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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奇怪的人。
以命抵命,这不是一般戏文里黑化的配角因妒忌想要拆散主角,才会以往日恩情相加要挟的情形么。
怎么落到他头上,却成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携命相还的戏码呢。
“很吃惊吗?”也是,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一个疯子吧,可是,没有人能懂得的,白灼谦对于他来说,是光“七岁那年,我便发了誓,无论他将来会如何对我,我都不会背叛他。”
“想听个故事吗?”不等顾唯婉回答,他便开了口“本殿四岁进央都”
那时,他明明是懵懂刚记事的年纪,却已是一个早熟的不能再早熟的孩子。离开了胤国,来到央都,或许对别人来看,他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人,可没人知道,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离开那个像噩梦一样的端荣殿,对他来说,就如是一场美梦一般,而且,那时的他,对母亲的故国,央国,依然是有所期待的,那时,他觉得这里,有自己的亲人。
虽然在进央都的头一天,他的梦便碎了,没有人依靠,没有利用价值的他,被丢到了冷宫里,和那些失宠的女人相伴着过日子。
她们正常的时候,会把自己误以为是她们已经流了产的孩子,哭着喊着抱着要给自己全天下最好的照顾,不正常的时候,会扯着他的头发,拉着他早已破破烂烂的衣服,用力踢打他,说他是央皇和别人生的孩子,是野种,是牲畜,是下贱的垃圾。
他从未争辩过,在端荣殿的几年,他早就习惯了被踢被打的日子,那个亦如她封号那般表面贤德善良的女子,会在人后疯狂踹他骂他,然后在人前哭诉他又吵又闹又不听话,会在人前暗暗用手掐着他哭,然后再一脸担惊受怕地说,因为他思念自己从未露面的所谓父皇,然后强忍着泪水哄着他笑,会特意令人端来精致菜肴,然后全部倒在地上,用力踩上几脚,让他沿着地板用手抓来吃,再一脚踩在他手上。会抓着他的手给他下毒,然后用力割开他的手腕放血解毒,会让他全年泡着冷水澡,然后三天两头让御医开最贵的药,会让他给难得心疼自己的梦妃送剧毒的糕点,然后借机除掉了梦妃身边的左膀右臂,会在他的身上下苗疆才有的毒蛊,看着他被疼痛折磨发出诡异的奸笑,……
他早就习惯了那样的日子,所以在央都被冷落的那两年,他并没有觉得很痛苦,也并不觉得煎熬。
他怯弱的活着,学会了如何在她们清醒时安慰她们,获得更多的有关央国的信息,学会了假装乖巧懂事,让她们误以为假装他就是自己的孩子。学会了一边哭一边闹,让她们把最好的东西全给自己。
他其实过得并不艰难。如果不是身子已经熬不下去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