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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管家突然想起了路上发生的某个意外。
当时,他抱着账簿在街上走着,在路过珍宝阁时,跟人撞了下……
难道,就在那个时候,账簿就被偷走了?
“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吗?”武阳侯急道。
柴管家点头,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反过来安慰他:“侯爷别急。小人记得那人的模样,还知道他是珍宝阁的人。这就把画像画下来。”
“来人,准备纸笔!”
武阳侯心急如焚,催促他赶紧动笔。
作为武阳侯府的管家,柴管家显然有点本事的,虽不能说把人画得十足逼真,但从那线条轮廓来看,与丁沉叙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别。
没等墨迹全干,赵子晋已经吩咐心腹,立即带着画像去珍宝阁“绑人”。
心腹走得快,也回得快。
顺便,还带回了之前在珍宝阁发生的事情经过。
听完后,武阳侯父子脸色晦暗不明,眉头如出一辙地皱起,仿佛能夹死苍蝇。
“所以,咱们这是迟了一步?”武阳侯恨恨锤拳。
桌子上的茶杯被这力道颠了颠,冒着热气的茶水洒了出来。
有几滴溅在武阳侯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块肌肤。
赵子晋拿出帕子,替他擦拭掉手背上的水珠,又吩咐柴管家去拿些烫伤的药膏过来。
他似乎只专注于武阳侯的烫伤,并没有表露出太着急的神色。
许是受了他的感染,武阳侯焦灼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向他讨主意。
“你有什么想法?”
赵子晋边给他涂药膏边说:“儿子认为,单太守应该还在审问中。否则,这会儿应该跑来府上捉人了。单太守不是个傻子,相反他很聪明,一旦从丁沉叙的手中拿到那两本账簿,再拷问出街上发生的事情,肯定会知道剩余账簿在柴管家的手里。现在他没有任何动静,只能说明……”
“他没拿到账簿。”
“正是如此。”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推敲出了事情的真相。
柴管家却不理解了,“可小人的的确确与那人撞了下,账簿才不见了的……”
如果不是丁沉叙偷走了,那又怎么解释?
“无非两个可能:要么,丁沉叙没吐露真话;要么,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拿走了账簿。柴管家,你再仔细想想,你与他相撞时的画面。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容易遮挡账簿,却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被他这么提醒,柴管家恍然大悟,“有!当时那人怀里抱着一堆粉红色的布料,被我撞了下,布料全部掉在地上。会不会就在他捡布料的时候,把账簿也捡走了?”
武阳侯和赵子晋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这样一来,那就能解释为何单哲没有动静了。
极有可能,连丁沉叙都不知道那两本账簿的存在。
“爹,我现在就带人去丁沉叙家里搜!”
反正丁沉叙被关进牢房里,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出来,正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一旦被单哲察觉,那可就失了先机了。
武阳侯点头,叮嘱他早去早回,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