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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都是自己人。”
接着就把陈姐推出了房门,并狠狠的把门栓给反锁上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变成……咖马的老婆。”梅花屏风的前面是个小待客室,侧边靠墙摆放着两把太师椅,太师椅的中间条案上摆放着一只景泰蓝瓷瓶,上面清清淡淡的插了一支不知名的白色花朵,看上去非常清淡雅致,两人在太师椅上坐定,陆理满脸都是不解,忍不住率先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只是似乎这个问题让他有些难以忍受,问出口的时候脸部有些轻微的抽搐。
“说来话长。”沈柔轻叹了一口气,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我父亲因非法集资破产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欠下巨额债务无力偿还,后来干脆卷了剩余所有财产逃到了美国,却没料到查出了鼻咽癌,那段时间沈好美因为突然从千金大小姐落魄到要到处躲债,非常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天天和父亲争吵,也不肯和父亲去美国,就在泰国浪荡,还要执意和她那个泰国男朋友结婚。父亲很生气,所以在临终前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给了我。再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原本应该好好在医院呆着的父亲居然失踪了……院方还说是父亲自己办理了出院,我简直要急疯了,这时候我接到了沈好美的电话,她说父亲想在临终前去泰国看看她……”
“我虽然觉得这个说辞很古怪,因为父亲就算是临时改变主意想去看她也应该会告诉我,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沈好美的计谋,父亲其实是沈好美诱骗去泰国的,但当时的我还是不敢耽搁,马上就从美国飞到了泰国找到了沈好美,她却告诉我父亲去原始丛林探险失踪了……我父亲那么大的岁数,又身患重疾,怎么可能突然想到去原始森林探险呢?”沈柔说到这里,情绪不禁有些激动,泪水像雾一样弥漫上了双眸,“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努力想办法到处寻找,就这样碰到了咖马,他是父亲失踪那片森林附近长颈村村长的儿子,因为母亲是个美国印欧混血人,所以受到了些外面世界的教育,并不像普通的长颈村人那样愚昧不开化,那段时间我居住在长颈村,咖马帮助了我很多,甚至带了一批土著人进入森林里帮我寻找父亲,因为那片森林是长颈村的禁区,据说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所以考虑到我的安危,咖马他们拒绝了我想要陪同进入的要求。可最终他们带回来的却只有父亲的一只皮鞋,据说是在悬崖边发现的,看样子父亲是跌落了悬崖生还机会不大了。我当时很伤心,可也没办法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
“一只皮鞋。”陆理突然想到被发现的沈叔脚上也只穿了一只皮鞋,看样子,另外一只皮鞋是被咖马带回来给沈柔了。只是咖马是在哪儿发现这只鞋的呢?是单单只在密林里发现了这只遗弃的皮鞋,还是发现了沈叔的尸体,却只扒下来了皮鞋,然后回来撒谎骗沈柔?
沈柔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噎了起来:“那段时间我因为突然丧父,得到的巨额财产又背负着赃款嫌疑,心情很不好,咖马就经常很善解人意的开导我,帮助了我很多。渐渐的我便沉迷进了咖马精心编织的爱的陷阱里,和咖马领证结了婚,并在他的诱骗下,签署了夫妻财产双方共同拥有的协议。可婚后我才知道,咖马竟然就是那个之前沈好美闹着要结婚的泰国人,沈好美因为知道父亲把财产都给我了之后,不甘心,就和咖马合谋,故意设计让咖马接近我,欺骗我的感情。反正因为父亲从来不肯接受沈好美的泰国男朋友所以我在那之前也从没见过咖马,就这样我当时名下财产的一半就被骗到了咖马名下。”
“哎,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你们姐妹俩到底着了什么魔,放着我这样一个英俊绝伦的大帅哥看不到,都去围着那个混血泰国佬转,真是眼瞎啊眼瞎!”似乎是为了缓解眼前悲伤的气氛,陆理嬉皮笑脸的开了个玩笑,想到沈好美曾经为了咖马还专门去皓雪工作室求助过路佩佩,不禁调侃道,“沈好美不是也很爱咖马吗?她也愿意这样?”
“好美也是被咖马给骗了。她一心想得到财产,再加上咖马的怂恿,说什么只是假意追求我,她就被给哄住了,结果我和咖马结了婚签署了财产公证书,这个男人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不仅把我软禁了起来,还一分钱也不给好美,甚至打她骂她。”
“那沈好美现在在哪儿?”陆理切入到问题的重点。
“逃走了,因为咖马打她,她受不了,有一天趁着咖马不注意就逃走了。”
“那她还算聪明。”路理说着,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又疑问到,“那你为什么会让陈姐故意引诱我们去沈父出事的那片丛林?”
“我被咖马挟持,没有办法,只好装作温顺听从,但我思考自己和咖马的这场婚姻,疑点众多,开始渐渐觉得父亲的死亡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还是决定想办法再去一次密林,但是我被咖马软禁,不能离开这栋别墅,所以我趁咖马不注意,经常上他的电脑再抹掉使用痕迹,后来我从网上寻找到了一个野外探险爱好者组织,从中认识了其中的资深玩家陈姐,我们很聊得来,渐渐的我对她越来越信任,就和她讲了我的故事,她很有兴趣,我就高薪聘请她过来当我的保姆,正好当时别墅只有我和咖马两个人家里也确实缺一个家政人员,所以咖马也没有怀疑什么。陈姐来到我家之后,数次通过外出或者休假的时间进入密林,后来在那里发现了我父亲的尸体……”沈柔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父亲遇害的画面,声音忍不住就哽咽了起来。
“为了保护现场,陈姐没有动我父亲的尸体就回来了,虽然从案发现场来看,我父亲的死像是一场意外,好像是误入了捕兽网,所以……但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我父亲怎么会突然跑到那样的荒郊野岭去呢,他身患重疾根本没有那个体力……可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加害了我父亲,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你们来了长颈村,正好住在了咖马家,被咖马早已安装在那里的摄像头拍摄到,他开始监视你们,被我发现。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我就让陈姐去提点你们,设计让你们进入丛林,并且故意让陈姐在树干上画上通往尸体方向的箭头,我是想着,如果你们发现了我父亲的尸体,应该会想办法彻查真相,尤其是你陆理……”沈柔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定定的望着陆理,目光灼灼。
“你猜的很对,我们已经把沈父的尸体移交给了当地警方进行尸检,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谢谢你陆理,谢谢你,”啜泣了一会儿,沈柔的情绪总算平静了些,她把葱一样白嫩纤细的手指伸到脸庞上试去了泪水,又叹息了一句,“我们家好美有你这么好的一个未婚夫没有珍惜,是她没有这个福气。”
“也不要这么说,我们其实早已经分手了,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后,两个人争吵不断,都觉得彼此不适合对方,就私下达成了分手协议。”陆理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晦涩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淡定,“之所以我们还会彼此不拆穿继续做表面情侣,只是彼此也都明白这只是一段商业联姻。我的父亲和当时发达时期的沈父,因为某些利益,把儿女以婚姻为名拴在一起,达成另外一种形式上的商业合作。而我的事业,需要父亲的支持,沈好美需要得到沈家的财产,所以大家达成一致决定继续伪装下去。只是没料到她居然那么快就背着我找了泰国男朋友,后来又发生了沈家破产这么多一系列的事。”
“可是陆理,你之前……”沈柔想到之前的一些事儿,还是有些吃惊。
“你是想说我之前那么爱沈好美是吗?别傻了,爱情是最善变最不可信的东西,所以沈柔啊!你跟我走吧!逃出这里,你就解脱了!什么狗屁咖马这样的人渣就应该狠狠的踹了再痛打一顿。”陆理提起咖马就义愤填膺,站起来不满的弓起手指在面前的案几上狠狠的扣了两下。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走,我不能像好美那样一走了之,我要想办法查出父亲死亡的真相,并且讨回属于我的财产。”沈柔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陆理。某一瞬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被陆理说服了,但是下一刻,她又变得无比决绝了起来。
“你和我走,一样可以继续查你父亲死亡的真相,一样可以讨回属于你的财产,而且不用像此刻这样危险。”听到沈柔不愿意和自己走,陆理面露百思不得其解状。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或者,其实是你自己并不想走。”
“不……陆理……你不要再问我……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再管我了……”沈柔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又开始激动了起来,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庞哭泣了起来。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只是我们还是留个联系方式吧,至少,让我随时能联系上你,确保你是安全的。把你现在的电话号码留给我。”路理见到沈柔那样一副痛苦模样,也不忍心再逼她,只好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电话,咖马他不允许我用任何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
“艹!”陆理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粗口,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放在了沈柔的手心里,“这是我的手机,留给你用,我会不断给这个手机充话费,还有发信息过来,保持联系。”
“好。”沈柔没有再拒绝,接过了手机。
陆理是在别墅的地下室找到路佩佩的,是沈柔给了陆理地下室的钥匙指导他来这里找的,她说咖马一般喜欢把人关在这里,以前沈好美惹怒了咖马,也被关在这里过,钥匙也是那时候沈柔为了救出沈好美偷偷复制的一把。虽然沈柔和沈好美一直不待见彼此,但不管沈好美怎么样,沈柔也做不到见对方陷入死地而不救。
“啊!”地下室内光线昏暗,路佩佩初初见到有人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咖马,忍不住就惊呼了起来。
“佩佩,是我。”陆理连忙小声的冲她“嘘”了一声。
“陆理。”路佩佩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惊喜弥漫上了原本惊恐的眼眸,地下室内一角放着一个铺着纯白床单的黑漆小木床,此刻路佩佩正坐在上面,手和脚都被牢牢实实的捆上了绳索,
两个手臂更是死死的绑在了身后的床头木上,动弹不得。
“哟,不错嘛,你这还挺捆绑诱惑的哟!”路理欺身过去,这时候了,还不忘开玩笑。
“滚。”路佩佩忍不住咒骂道。
“行,我滚,只要你别哭啊!”陆理嘴上虽这样说,但已经掏出了手中的匕首,飞快的割着死死捆绑着路佩佩的绳索。
“这次如果能平安出去,我一定不当你的情感咨询师了,太危险了。”路佩佩绷了太久了的心此刻终于得到了一丝松懈,忍不住就嘤嘤呜呜的小声哭诉起来。
“怎么,想当我太太。”陆理又调笑道。
“滚!”路佩佩忍不住再次开骂了。此刻两人终于解开了绳索,正准备起身出去,突然听到地下室沉重的木门咯吱了一声,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地下室的门前,虽然那个身影隐逸在昏暗之中,却仍然能感觉到对方恶魔一般邪恶逼人的气息,来者正是咖马。
“你?”路佩佩吓得紧张的都说不出一句完整句子了,缩在床头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