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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布泊也不好储存啊,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我们身上也长毛了!”
一说长毛,孙彦浑身直打冷战,这恶心的简直要把胆汁吐出来,而且这编织袋里怎么会有人头,难道是大漠里的谋杀案?刚才那脑袋在袋子里动估计是这条蛇搞得鬼,可是他却又明明看到了那颗脑袋上的眼白还在动,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他努力定了定神,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也没胆再跑过去一看究竟了。
孙彦扭头去看胡腾九,见胡腾九表情非常的严肃,看着沙坑里的那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张口问他:“胡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听到孙彦问他,胡腾九才恍惚回过神来,想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却说:“我们今天就不往前走了,就按照王边塞说的那样,退回到刚才的那个部队营房,今天晚上在那扎营休息一晚。”
这个意外的决定对王边塞和祖姐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他俩也是惊魂未定,心里没有说多高兴。所有人便上车往回开了一小段路,回到那片部队营房。
部队营房前的空地上全部是废弃的医药用品,看来胡腾九的话不假,这里之前果然是医院。大家把车子停在空地上,胡腾九说要到营房里面检查一下,找到一间晚上可以过夜的房间,别看这样,谁也不能肯定这些房间里面都是安全的。于是让租姐和肖大唇留下来看车,其余四人分头行动。
这些部队营房都是建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营房,常年在沙暴的侵蚀下,大部分的营房都破烂不堪。而且房间都是紧挨着的,结构简陋,一间营房差不多只有十二平方米左右,两个相邻的房间在相靠的墙壁上会搭一个木板炕。四个人兵分两路,一间一间检查下来速度也快,很快把前面的一排营房检查完了,孙彦和齐冬瑞两人便绕到后面的那座两层营房内,如果说前面的那排营房像是住院部,那后面这排营房应该就是门诊部了。
从门进去就是一条东西方向的长形走廊,走廊的一侧全部是并排的房间,另一侧是位置较高的四房小窗,由于是在罗布泊,除了房体有些自然溃败外,甚少有人力破坏,所以窗户和门几乎都还在。
走廊内被杂物和垃圾堆得满满的,大部分都是些桌椅板凳,床垫和衣服啥的,只有一条勉强让人走路的小道,而且空气内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霉变味道,孙彦和齐冬瑞一进来便被顶了一跟头。
孙彦和齐冬瑞艰难地在杂物间行进,走廊另一侧的房间大部分都被清空了,但里面损坏的较严重,有的天花板都塌了,头顶一个大洞,可以直接看到二楼。
两人检查了几间,发现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如此多的杂物和破损,根本就没办法在这里面过夜。试探性的走到了走廊的一头,发现尽头有楼梯可以直接通向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按了一个做工很粗糙的铁门,铁门上缠着铁链,而在铁门的另一侧,孙彦和齐冬瑞看到,竟然有一个男人靠着铁门坐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