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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具尸体,全部都已经被抬了进去。
清理了一下院子,鹤千炤带着燕君珂来到了堂屋,坐着开始讨论起来。
“8人,全都死于中毒,且被发现的时候,竟然都是花瓣的模样。”
说着,略微思忖起来,疑惑地想了想。
燕君珂听罢点了点头,微眯起了眼睛,“是啊,但这是为何呢,全都摆放成花瓣的模样,凶手恐怕很尊崇某种仪式感?”
“仪……式感?”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鹤千炤挑眉错愕,这三个词,怎么在她口中说出来有些怪异呢?
燕君珂点了点头,“仪式感。”
见他茫然的表情,燕君珂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仪式感就是……”
一时语塞。
她抬眸有些心虚地看向鹤千炤,随即摸了摸鼻子,脑海中搜刮词语,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看这鹤千炤求知若渴的模样,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如果她解释的时候,还引出更多的新词汇,今日这案件恐怕就谈论不起来了。
稍加思索了一下,她想了想,决定不用词语来解释了,干脆就直接展示一套动作罢了。
“你看我……”
瞥见有宦官端着茶上来,燕君珂立刻察觉来了展示余地。
她说完之后,鹤千炤立刻也看过来,一副茫然的模样。
陈国公主也皱起眉头,站在一旁好奇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燕君珂慢慢卷起衣袖,露出白皙一段碧藕,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地来对着这茶杯,吞吐有秩。
慢慢拿起这茶杯,她将手也略微的放下去,衣袖顺着那水流而下,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安宁之中。
鹤千炤不由地屏住呼吸,日光照射下来,她好像是一位将光偷偷藏不住的女子,印照半边,好像也十分的察觉。
“就是这个意思!你看懂了吗?!”
燕君珂将衣袖放下,随即就坐回了座位上,笑容洋溢地看着鹤千炤,随即笑容款款。
鹤千炤却依旧没有回过神来,他眼神几乎已经晃神。
燕君珂略微皱眉,推了一下鹤千炤的肩膀,试探性地喊了一句,“你怎么回事?”
鹤千炤立刻回过神,看着她眼眸有些颤动,近在咫尺的人,他却依旧看着刚才那里。
果真是……
失了姿态——
他轻咳了一声,眼眸立刻躲闪,有些结巴起来,“知道了……本官知晓了。”
“所以啊,这个凶手,定是有一些特殊的爱好,恐怕凶手,也不会是一个邋遢的人,是男是女,都尚未可知。”
“所以你们在这儿讨论这么久,就是为了讨论那所谓的仪式感?”
陈国公主从那边站过来,轻蔑地说了一句。
不过是对着鹤千炤的,说完之后,她轻哼一声,立刻走到了燕君珂的旁边坐下。
兴冲冲地抓住她的手臂问了起来,“喂,你刚刚那个,是如何做出来的?那不就是皇宫中的仪态吗?”
“你看着像皇宫中的仪态吗?”燕君珂没有反驳,只是反问了一句。
陈国公主听罢一噎,抬头想了起来。
“好像……”
也不特别像,但还是有几分像的。
她认真地看了燕君珂一眼,随即叹了口气摇摇头,“本公主不确定。”
“我也不确定!”
燕君珂笑着说了一句。
随即她站起身来,甩了甩手臂,“既如此,今日天色已晚,就暂时离开这里了,大人若是有何事,明日尽管来我燕家叫人,我定会前来。”
说罢,略微拱手,便离开了这里,朝着外面走去。
见人影都走到了门口,鹤千炤这才站起身来,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好……”声音淡淡的,不知是听到了什么才说的。
眸光一直追随而去,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他真是魔怔了!
甩了甩袖子,转身便朝着温庭停尸的屋子走去,现如今去瞧瞧,这充满仪式感的凶手,到底是如何杀人的!
而陈国公主被落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心下一横,随即一路小跑朝着燕君珂走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出北司的门口,就看到了已经上了马车的燕君珂。
陈国公主立刻就追上去,对着马车喊了起来。
“等一下,等等本公主。”
本该驾车想走的车夫,听到这个声音,迟疑地看了里面一眼。
随即燕君珂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让车夫等等。
陈国公主高兴极了,立刻就跑上来,抬腿就上了马车,笑容绽放。
不过她本以为这马车里面只有燕君珂一人,却猛地发现燕桨南也在。
动作稍加迟疑了一下,她有些难堪地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
“坐吧。”燕君珂看了她一眼,随即微笑让她在另一边坐下。
陈国公主听罢,立刻点了点头。
在一旁坐下,眼神有些躲闪。
因为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燕桨南的脸一下子黑了下去。
燕君珂似乎也看见了,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反而闭目养神起来了,也没有问陈国公主因何而来。
燕桨南看了燕君珂一眼,随即看向了对面的陈国公主,眼神有些愤怒。
“你是何人?你上来干什么?”
陈国公主本想解释,但听到这语气不善的话,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也相继有些不善。
“你什么意思呢,本公主想来便来!”
仰着头,丝毫不服输。
燕桨南听罢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冷着脸突然就欺身而来,猛地抓住了公主的手腕,随即冷笑一声。
“我若是发现你对老祖宗有任何的不利,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届时管你是公主还是皇子,我都不会害怕。”
语气生硬,有些咬牙切齿,陈国公主神色慌乱,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被这个男子吓到了。
明明长着一副看起来十分单纯温文尔雅的脸,为何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吓人?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呼出一口气,随即用力将他的手甩开了。
陈国公主欲说些什么,这时却发现燕君珂也睁开了眼睛,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浆南,别说了!她没有恶意。”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燕桨南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是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靠在马车壁上,开始了他的闭目养神。
陈国公主一噎,她狠狠地瞪了燕桨南一眼,可怜兮兮地看向燕君珂。
“但公主此番前来,是所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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