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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种的果园,园子内或者园子外都有很多棵形态各异的果树杏树和桃树,后来还有移植补充进来的葡萄树和花椒树。
途径园子的右手边是水窖,每逢往园子里或者房子后头的自留地浇水时,都必经水窖的入水口。那时每户人家的习惯是,只要有浇地的水经过水窖,无论水窖浅下来了多少,都得再将水窖灌的满满的才能心安。
因为那时农村里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先进的设施和相对讲究的生活习惯,人们没有方便的自来水饮用,对此也没有依赖,人和牲畜长年吃的水都是水窖内储存好的水,所以水窖一旦剩下三分之一的水了,人的心里就慌了。
渠沟是土的渠沟,里面树枝、落叶、羊粪、各种植被的残留以及你想都想不到的各类蛆虫蚂蚁都栖居在此。所以每逢水来之前,爷爷都得将整个渠沟拿大扫帚清扫一遍,至少得把眼睛里看到的收拾干净。
往水窖里放水前,家里的水缸和大小能储存水的盆子罐子以及打水用的水桶子,都得把水储存满才行。
因为水窖里一旦重新放了水,至少在一周内,水窖里的水就是浑浊的,人看了是吃不下的,得等它沉淀,几时水清澈了,几时再吃。当然,这期间家禽牲畜是不必管的,它们啥水都能吃。
等用上两三年后,天开春了,水窖里的水经过漫长的只出不进的冬季后,就会成为一年中水量最少的时候,人们在距离下次浇地的水路过水窖前的某一天里,会想办法弄个长梯,然后窖里进去一个人,窖口一个人再等着辅助,将窖底剩余的水和淤泥一桶一桶的往外提,彻底会将水窖打扫一遍后,再灌满了水等来年踏实的用。
途径园子的左手边,也就是水窖的西边,是一棵非常粗壮笔直的榆树(也是后来打根部分了叉的双胞胎榆树)。
每当刮起大风时,它的动静也是最大的(我小时候总想象着,如果哪天很大很大的洪水来了,或者是地震了,我就要跑到榆树跟前把它抱住,因为我想它的根部肯定是扎地下扎的最深的,预防灾害时抱着它肯定是最可靠的)。
平时总有三两只喜鹊落在榆树上,忽儿飞上,忽儿飞下,忙忙碌碌,衔草又衔泥的筑巢。
在天气晴朗时,喜鹊叽叽喳喳的不仅叫的很大声,还要来回飞越在院子上空。这时奶奶总会说:“家里要来亲戚了,”果真,当天就能来个亲戚,这事儿真的让我感觉特别神奇,比爷爷嫁接树木的还要神奇。
院子门前,则是一块很小的旱烟地,爷爷想种旱烟时种旱烟,想种土豆时种土豆,想种玉米了就再种玉米。每年换着茬的尝试,肥沃的土地换着茬的给当农民的爷爷惊喜。
时至今日,贾庄的一切,在我的记忆力都是紧凑而有条理的一个存在。它像一颗巨大的糖果,无论看到时,或是想到时,给到我的感受,都是一股打心底涌起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