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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碰酒不要碰酒!为什么就是不听!上次喝酒让公司蒙受了多大的损失你忘记了!”
“上次是失恋,这次是因为什么?啊?”
“我不管,行程都给你排好了,明天那节目你就是爬也给我爬过去!”
经纪人暴跳如雷,吵得我不得不用枕头压住耳朵。
喉咙不疼,反而头疼。
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所以没有脸面反驳,就跟佩姐说:“我知道,明天我会按时到现场。”
佩姐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一看我这样,就开始絮絮叨叨,大意是说我这样不值得。
一边说,还一边问我想要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后来我发现,闭上眼总是闪过在机场跟他擦肩而过的画面,窒息得难受,矛盾不已,便想做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
还好兰深过来了,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我尽量听她讲话,不去想那个人。
可她的样貌跟他有几分相像,我看着看着,就看成了他的模样。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洒脱自强的女人,没想到在一段感情里消沉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最严重的时候,我需要安眠药才能进入睡眠。
这两个月因为比较忙碌,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状况就好多了。
我以为一切慢慢转好了,我该出来了。
可是,再次见到他,那一瞬间的对视,还是让我崩溃了。
我不该这样,毕竟是我自己把他推开的。
我开始发了疯地想念他。
那是一种入魔的症状——目之所及都是他。
就连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我也会认错,突然把人抓住,下了她一大跳。
第一次,我那么希望兰深那个奇特的能力能出现在我身上。
我想穿越过去,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越想,我就越伤心。
“容小姐?”
好几声的呼唤,让我回神。
面前的小哥哥是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他手里拿着我的收音设备。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院,连夜赶往这座南方小城录制节目。
这是国内当前最火的综艺节目之一,是佩姐好不容易给我争取到的资源。
只有这一期,我要珍惜这次机会。
所以为了摆脱这恍惚的精神,在正式开拍前,我特意拿出佩姐给我准备的风油精涂太阳穴。
这样可以提神醒脑,集中注意力。
涂上之后,果真好多了。
这期的剧本是两队人互相竞争,决出第一。
而我,是A组安排在B组的卧底,任务是帮助A组上分。
我必须伪装好自己不被发现,否则就只有被B组淘汰的份儿。
在几轮激烈的游戏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古镇里面,任务是寻找一个接头人,在他她身上拿到最后一把钥匙。
这钥匙可以开启宝箱,每一个宝箱对应一个特权,特权越多,在最后的比赛中就越有利。
我必须帮助A组拿下这把钥匙,因为现在B组已经有三把了,而A组只有一把。
我有点自责,应该是我前面太害怕被发现,所以没有真的帮助到A组。
反而是B组安插在A组的那卧底十分聪明,不断帮助B组阻拦A组做任务。
想到这儿,我就悄悄又涂了一次风油精。
我觉得都是我精神不集中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结果没留意,不小心涂多了,眼睛被辣的睁不开,眼泪飙出来。
我被同伴拉着往前走。
“咱们得快点,乘胜追击,把最后一把钥匙也拿到手!”
我心想,不好意思,我是那头的。
所以,我就提议说:“我们分开找吧,这样效率更高一点,有消息手机随时联系。”
“你还记得接头暗号吧?”
队友说:“跟我回家吧,对方答,要不起。”
我忙说:“不对,你漏了几个字,应该是马上跟我回家吧。”
队友一片茫然:“有吗?”
“对,刚才我听到了,你记着要这么说哈。”
队友没有怀疑我,重复了两边,就朝右边跑过去了。
我也赶紧朝左边跑去。
如果我能先找到接头人,就能引导A组的人过来拿钥匙。
走了几步,我的眼睛就被风油精醺出不少泪水,导致我走得很慢。
我留意周边的可疑人物,见到一个就对他们说:“跟我回家吧。”
他们的回答各异,都笑眯眯地看着我。
慢慢的,我突然又魔怔了。
见谁都是兰瑾。
我告诉自己,那是幻象而已,现在在录节目,必须保持镇定。
于是我跑上去,走到那个人面前,笑着问他:“跟我回家吧。”
这个人跟兰瑾是真的很像很像。
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很相似。
我告诉自己,眼前人不是他,只是我魔怔了,故意将兰瑾的特征都强加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而已。
为了节目播出后我不被人骂有病,我要装出,第一次与某个人见面的样子。
可是,我好像失败了。
这个路人十分诧异,但高冷的不说话,微微抿唇的样子,更是像极了他。
呀……对方好像被我吓到了。
我想,肯定是因为太思念兰瑾,导致我眼神不自觉流露出过分的渴求,把这个路人吓坏了。
我讪笑了两声,对着镜头说不是,就扭头走开了。
在我走两步后,我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兰瑾,你太引人注目了,这都被问了三次了。”
我突然浑身发麻,血液仿佛凝固住了,双腿似灌入了千斤重的力量,怎么都挪不动半寸。
这时,我想起兰深跟紫萱说的话。
她说,兰瑾跟一个女同学去南方做课题调研,那个女孩对他有意思。
这座小城,就处在南方。
我又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我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女孩的声音非常娇软,恰到好处地拿捏好撒娇的分寸,就连她都被酥到了。
只有心存爱慕,才能不自觉这样说话。
风油精的劲儿又上来了,我使劲地擦了擦眼睛,生疼的感觉让我清醒。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风油精进眼睛里了。”
我不能让人发现我哭。
我一向这样,要强,甚至有点自我。
所以,才会在那天的争吵中,说出那样过分的话。
“找到了!找到了!”
B组的人传来兴奋的声音。
我一急,就拔腿跑去。
无奈腿速跟不上脑速,还没走出去就被摔了个跟头。
手掌狠狠地与地面擦过,疼得我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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