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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还没等卢德克继续说下去,费特便已经打断了他,开口继续说道:“你不必再劝说我了。”
卢德克顿时说不上话来,他半张着嘴,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费特则是微微仰起头,目光仿佛已经穿过帷帐,看到了不远处的耸立在黑暗阴冷之地的阿兹卡班。
“随着越来越靠近阿兹卡班,我知道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他轻声说道,“此地被封印的邪神名为杰洛斯,其所代表的正是七罪中的嫉妒。”
希尔顿时认真了起来,仔细倾听着。
“祂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可以激起一切生命藏于内心深处的嫉妒之心,而祂的力量源泉也源于嫉妒。如同嫉妒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一样,祂是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法被杀死,所以被神明们联手封印于此,并与我们的祖先立约。”
“这不是一个神话故事吗?”卢德克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问道。
不过费特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样,继续说道:“即便是封印也没有办法阻断他对人心的蛊惑能力,作为坚守者的我们一族也因此被赋予了看到未来的能力。”
“嫉妒使人盲目,唯有清晰的未来可以让人恢复理智,放弃不切实际的渴求,平息内心的嫉妒之火,但不幸的是,也正是因为能够看到不远的将来,我们的祖先也因此失去了快乐、愤怒、悲伤、同情等其它的情绪。”
希尔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如果将情绪量化,一个人在单位时间内所能接受并表现的情绪是有极限的,而同样,一件事情给人带来的情绪变化也是有极限的,并且这种变化还会受到环境等其它因素的影响。
对于普通人来说,劳累工作的闲余,同事的一个笑话便会忍不住会心一笑,但对于能够看到未来的马人来说,在开始工作之前他便已经知道这一切,无论是工作的烦闷,还是笑话的乐趣,没有了其他因素的加成,被平均分配到漫长的时间中,那便无法引起心中情绪的太大变化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一部分人逐渐难以忍受那样的现实,他们渴望惊喜,渴望那些无法体会到的情绪,于是恢复了一定力量的邪神趁虚而入,扭曲了他们的认知,成功蛊惑了他们。”
“在叛徒与外来者的袭击下,我们的祖先被迫离开了故土,四散流离。”
“我们的祖先不是有着预知未来的能力吗?”卢德克不解的问道。
“邪神也是神明,”费特回答道,“而且,这种背叛是漫长岁月演变的结果,难以改变。”
“怎么会?”卢德克无法理解道。
“因为所有人都有先知的能力,而邪神可以替换一部分人所得到的未来信息。”希尔开口说道,“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
“也因此,才有了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局面。”费特总结道,“而在这场战争之后,我们便能完成与神明的约定,同时也会失去预知未来的能力,先知将不再存在于村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