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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块石头，哪里有根树，我都清清楚楚的。难不成真像你说的，有老虎啊？”
一听这话顾思远高兴地走上前去。
“真的吗？你对这里无比熟悉？”
少女吓得连连后退，呵斥道“站住，干嘛呢？好好说话，别动。”
顾思远连忙止步，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见他止步，少女便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了。
“其实我们这里林子是分给各家各户的，我只对我们家的林子比较熟悉，至于别人家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们这里是不允许私闯别人的领地的，如果你跑到别人的林子里，被主人给打伤打残了，是没法找别人麻烦的，毕竟是你自己有错在先。”
顾思远几人倒还不知道山里还有这个规矩。
“那所有的林子都是如此吗？”
少女摇摇头，“那倒也不是，我们村人比较多一点，所以林子都是分给各家各户的，但是越往上走，越不是如此了，毕竟山林大，树木茂盛，是属于公家的，大家都可以入山。不过现在谁还愿意入山啊，荒无人烟的，遇到危险连个搭手的人都没有。”
众人一想，这倒也是这么个理。
“这到处都是荒山野地的，姑娘，你干嘛住在这里啊？”
卫景西有些不明白了。
“唉，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讲起啊。”
少女望着远方，思绪也被拉到曾经的岁月里。
那是上世纪年代，蜀北不知从哪里刮起了一阵炒兰花的风气。
蜀北上上下下都喜欢种植兰，尤其是那种品相好，花色好，数量稀少的兰花价格最高。
一株品相较好的高品质兰花可以卖到成千上万，有的甚至可以卖到数百万。
村民们为了自己的财富梦想，纷纷抡着锄头上山挖兰花。蜀北好多地方的兰花都被采兰人挖掘一空。
很多兰花都失去了踪迹。
少女曾经在自己的林子里见过一种兰花，它和别的兰花不一样，别的兰花都是假球茎，根部是那种乳白色的根，晶莹剔透，就像玉一样。叶子又细又长，就像种在地里的韭菜。
但是她见到的这株兰花却很不一样。
这株兰花只有3寸高低长的黄色根茎，浑身没有叶子，根部也是那种丝状物相互交错的黑色物质，不是普通兰花的根系。
顾思远想了想，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没有见过这种花。
王梦晓略一思索，这倒是和她在书上见过的一种植物很像。
“你说的是水晶兰吧？”
少女摇摇头。
“我查过很多资料，水晶兰没有这种黄颜色的品种。而且水晶兰生长在潮湿肥沃的地方，颜色都是白色晶莹的花朵。我见到的这种兰花生长在以松树为主的林子里，而且这里空气干燥不具备水晶兰生长的环境，所以我敢确定这不是水晶兰。或许是水晶兰的一种未知品种。只可惜这二十年来，我只见过那一株，而且那时候，我太小，也就8九岁，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植物的珍贵。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留下标本。”
王梦晓也默然了，没有了图片和标本来说明，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
就算说出去，别人都以为是杜撰的，哪里还有什么可信度？
上世纪90年代，照相机还没那么普及，寻常人家哪里舍得花钱买个照相机？更别说这个住在深山里才八九岁的姑娘了。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喝杯茶水再走吧。”姑娘盛情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