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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菀温柔可人,让她陪着给侯爷斟酒也好,咱们上楼去?”
赵远生温香软玉在怀,过了把手瘾,倒也没那么急色了,想起之前说的要给顾长云牵线搭桥的话,满口赞同,催他赶紧上楼享受一番。
顾长云瞥了眼温顺低头的兰菀,玉似的一段后颈,被楼清清挽着带去楼上包厢。
无人注意到门外飞快晃过一抹红色。
京都另一边,属于茶楼酒肆的一条长街却是人心惶惶。
有人亲眼目睹肃杀的南衙禁军列队将福满茶楼包围,另有一队禁军自正门进入,打头的男子身高腿长,面色沉稳,气势最为凌厉,一双眸子抬起时恍若水面上起了夜风,又好似风雨欲来。
茶楼老板抖抖索索地自柜台后出来,满脸堆笑,“几位大人这是有何贵干……”
他话还未说完,领头男子身侧走出一人,抬手扬起禁军令牌,高声喝道,“南衙禁军公办,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话音刚落,本就见势不妙散去大半的客人顿时鱼贯而出,不敢多看一眼热闹。
纷乱过后,茶楼老板面色已是惨白,张着口笑容凝固在脸上,笑比哭还难看。
伙计们躲在后面没胆子出来,凌肖粗略一扫楼中情景,冷着脸对后面打了个手势。
汪习收回令牌,面无表情带着广超一行人四散开来在茶楼中搜寻。
庄律跟在凌肖身后,随他一起去到后院。
茶楼老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两股战战,不住地吞咽口水,只觉心惊肉跳,这茶楼可是他半辈子的积蓄,他思来想去直觉不妙,大着胆子靠近一个看着最为年轻没那么凶神恶煞的禁军,压低声音犹豫问道,“大人,敢问草民这茶楼,是犯了什么事……”
广超下意识皱了下眉,他一身齐全的禁军服饰,皱眉时亦显得他气场凛然,茶楼老板心头一跳,忽略了他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怜悯和同情。
“广超!”后面汪习唤他,神色不善的盯着欲哭无泪的茶楼老板,寒声道,“扰乱禁军公办者,罪加一等!掌柜的,您还是请靠边站罢!”
茶楼老板一缩脖子,讪讪走到一边去了。
汪习大步过来将广超拎到自己身边,小声嘱咐,“别乱说话。”
“我知道,”广超见他一脸操心的样子想笑,又猛然想起陶明的人在场,正了正脸色,“听头儿怎么说。”
汪习飞快点点头,“头儿自有安排。”
后院,庄律同凌肖默不作声对视一眼,动作自然穿过摆放食材的架子,走到米缸面缸一侧,手上轻微一动,继而行云流水地接着巡查其他物什。
几个伙计并厨子杂役浑身发抖地蹲在台阶下,身侧走过两人。
凌肖回身,对过来的汪习广超二人抬了抬下巴,汪习看向庄律站着的位置,径直朝米缸走去。
他的动作极大,险些碰倒搁有三层香辛料的架子,立马将院中所有人的注意引去,看他面不改色继续左右翻翻看看,掀开水缸的盖子舀了一瓢水凑到眼前细看,接着掀开面缸的盖子。
庄律绕过来,重新站到凌肖身边。
面缸里也没有东西,汪习没有慌乱,瞥一眼旁边认真观察挂在墙上厨具的广超,一手掀开米缸的盖子,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插进去搅了几下,神色微变。
待他的手攥着一团黑色拿起来,广超还未看清就配合的大声嚷嚷,“米缸里有东西!”
登时,不远处几个禁军马上放下手中东西聚集过来,蹲着的几个人小心翼翼抬头从人群之间的缝隙往里看。
东西?什么东西?米虫?厨子一脸茫然震惊,他今早上还熬大米汤呢,没见米缸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茶楼老板听见广超的那一嗓子,心虚不已,腿一下子就软了,扶着桌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额上豆大的冷汗往下流。
什么东西?!他偷摸藏着的大烟壳子被发现了?
他一颗心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那一兜大烟壳子是他托同乡偷偷从外地带进来的,嘱咐厨子熬汤炖菜的时候别让人看见往锅里丢两个,好让味道更香,但这玩意容易让人上瘾,法令明令禁止百姓私种此物,茶楼酒肆更不得私自买用。
完了,完了,茶楼老板身上阵阵发寒,眼前一抹黑,听见后面有人喊物证在手云云,忽而又安静下来,他艰难打起精神,费力往后面挪。
凌肖打了个手势让汪习先等一下,汪习顿时噤声,手上仍举着刚从米缸里翻出来的黑色瓷瓶。
凌肖目光顿在一物上面,过去停在一根柱子前,抬手将挂在上面的几个白布袋子一一取下查看。
花椒,姜,茱萸,扶留藤,桂,芥辣……最后一物是长圆状的草果。
此乃断肠草草果,俗名大烟壳子,乃是大庆禁物。
凌肖神色渐冷,眉间压着不悦,庄律察觉不对,过来察看,目光一凛,嗤笑一声这福满茶楼死有余辜。
凌肖彻底沉了脸,将白布袋子抽绳全部打开,回身展示给众人看,寒声喝道,“断肠草乃吾大庆三令五申的禁物!尔等放肆!”
茶楼老板好不容易挪到后院门口,迎面接了凌肖杀意骤现的一眼,吓得魂都飞了。
汪习没有再废话,将装有断肠草的白布袋子和黑色瓷瓶收在一起,交给广超保管,上前将双目失神的茶楼老板拿下。
片刻后,见里面有人出来,围观的闲人顿时压低了看热闹的声音,打量被捉拿的茶楼众人。
广超大剌剌地提着白布袋子,故意让他们都看到似的,跟在凌肖身后离去。
三合楼的伙计捧着一把瓜子,兴致勃勃地凑在人群中,马不停蹄回去报信。
柳正一边听,一边感慨养的探子还没有成天看热闹的伙计效率高。
晏剡被他这么轻飘飘一看,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无其事问,“啥?福满茶楼私用禁物被查封了?我就说那家老板印堂发黑,头顶尖额头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柳正无奈,随即细想,沉吟问道,“领头的禁军是凌江?”
伙计磕着瓜子,摇头,“不是,是先前那个,还到过咱楼里找小姐,叫凌肖来着吧。”
柳正晏剡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窥得一丝古怪。
只有小伙计一人嗑瓜子嗑得起劲,犹在回味凌肖离去时难看的脸色。
啧,活跟掂刀要去砍人一样,可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