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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点了点头。
三合楼,柳正捧着一盏热茶站外门外,往福满来茶楼的方向看,伙计拿着抹布站在旁边,脖子伸的老长,偷听旁边看热闹的人讲小话,一脸震惊的分享给身边柳正。
柳正无奈看他一眼,两人没离多远,自己的耳力比他还要好些,怎么会听不见。
身后晏剡钻出来,柳正往后看了一眼,对伙计道,“别看热闹了,一大早的,回去做事。”
伙计应了一声,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脑袋。
两人回到柜台后,晏剡多看了两眼柳正眼眶下淡淡的青黑,“没睡好?”
“昨夜心莫名有些慌,睡得晚了些,”柳正微微蹙眉,抬眸看了眼晏箜房间的位置,“余毒未清,月杏儿还在守着晏箜。”
晏剡宽慰道,“过几日便好了,庄主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晏子初回荆州这一趟,除了安抚人心解决庄子事务,还有一事就是请白彡梨跟来京都,白彡梨娘子算是月杏儿半个师父,擅医擅毒,功夫也不错,云奕在京都久留,晏子初最近有风雨欲来的预感,总是不放心,得提溜一个靠谱医师来。
柳正回神,问他,“查出来是何人了吗?”
“不是咱们的人,”晏剡皱眉,“在百戏勾栏一带接杂活的,可能只是碰巧经过遇上被杀人灭口了。”
柳正半信半疑。
晏剡看透他心中所想,“南衙的人将连夜尸体运到了城外乱葬岗,若是不放心,改日去看一眼便是。”
柳正终于微微放了心,“唔,方才你看了没,户部侍郎和仕刚昨夜死在了福满来茶楼门口。”
晏剡惊讶,“我从后面绕过来的……昨夜死的?”
柳正眸中暗波浮动,“今早开门的商铺发现的,南衙的人已经来了。”
晏剡若有所思,“南衙近日事多。”
柳正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变天了么。”
晏剡一愣,想了一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先不管了,我上楼补个觉去,小姐来了再喊我。”
柳正顺口应道,“行,给你准备点吃的?”他反应了一下,问已经往楼上走的人,“你怎么知道小姐今日回来楼里。”
晏剡回头,颇有些牙酸的嘶了一声,“死了个户部侍郎,照她那个劲儿,能不出来探探消息?”
柳正眼中带了些笑意,朝他摆摆手示意让他赶紧上去歇着。
晏剡咧了咧嘴,蹑手蹑脚扒着晏箜房间的门缝看了一会儿,月杏儿趴在床边小睡,晏箜已经醒了,温柔小意的痴痴盯着人家的睡颜不放。
晏剡顿时觉得牙更酸了。
萧府,严君益接着信儿,心中大骇,寒声确认了三遍才堪堪相信,他们处心积虑安插在户部的这枚最大的棋子,一夜间忽然就没了,他眼前一黑,扶着桌角站稳,“怎么死的?”
探子莫名有些张不开嘴,“只看外伤,是和仕刚耍酒疯,淋着雨跑到路上,街边挂招牌旗帜的杆子正巧被风吹倒,杆子上的钉子整根扎进了后肩。”
严君益被离谱的说不出来话,他静了半日,一瞬时似是苍老了十岁,有气无力摆了摆手,“你且退下罢,再打听打听。”
一想又算了,南衙的人已经去了,过会儿派人去问便是,只怕传到了朝堂之上,又让大理寺横插一脚。
老爷还未回来,严君益闭了闭眼,呼息间又恢复了萧府持事大管家的冷静姿态,“来人,将老爷书房香炉里香灰扫了,开窗透气。”
他照常布置完一切,匆匆回房换了身更不起眼的衣服,从萧府后门悄无声息离开。
一场无声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百戏勾栏,地势低处的矮屋都浸在水里,扎朵起了个大早,挽着袖子裤腿赤脚站在门内,操着葫芦瓢往外舀地上的积水。
扎西被他妹妹安排在桌上不准下去,侧耳听水声,温声道,“扎朵,把鞋穿上,水脏,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扎朵专心致志的舀水,胡乱应了一声,并没有要去穿鞋的打算。
扎西无奈,望着屋顶愣愣出神,昨夜暴雨,他听着屋子的漏水声听了一夜,心里很是不对劲。
似乎是有人踩水而来,向扎朵问屋顶的情况,低声说了句什么。
扎西耳尖微动,“扎朵,怎么了?”
来人已经离去,扎朵将最后几瓢水舀出去,回来对他嘟囔一句,“虫子死了一只。”
扎西抬了抬眉头,叹道,“好快。”
扎朵眼巴巴望他,“哥,你说那个姐姐什么时候再来找我们。”
扎西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龟壳,顿了一下,“她近日有事,怕是无空。”
扎朵失望的耷拉着肩膀,又很快收拾好心情,准备搬梯子修房顶,还有疏通屋后的水槽,中原的雨太凶,百戏勾栏排水没那么好,泡在水里的感觉很让人糟心。
扎西坐在桌上,脑袋随着顶上传来的声音转,眉间染了几分愧疚,他除了拼尽力气将扎朵从魔窟带出来,其他地方实在没尽到兄长的责任。
指腹不自觉摩挲龟壳上的符文,扎西浅浅叹一口气,祈祷早日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