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上好的梨花酿,杯中一汪晶莹的酒液,慢悠悠的发着一股梨花的淡香,云奕晃了晃酒杯,遗憾的舔舔唇,可惜吃酒误事,还没见着侯爷,可惜了这饮酒作乐的机会。
她旁边的团垫上坐着一紫衣纨绔,醉眼半眯,一直软着身子想往云奕身上靠,拽着云奕的袖子不松手,“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啊,来来来陪哥哥吃杯酒。”
云奕不留痕迹的错开他欲抓她腕子的手,看上去像是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悄悄从背后拽过一个绣枕隔在两人之间。
对面一穿得花里胡哨的纨绔调侃他,“你成天看见个生的好的就说眼熟,”朝云奕抬抬酒杯,朗声笑道,“这位小兄弟不用理他,来,咱们碰一杯!”
云奕抬手举杯,借势将紫衣纨绔往外推了推,笑道,“来,兄弟,敬你一杯。”
隔了一张桌子,见她不好起身,花衣男子一手撑在桌上往前倾身,酒杯错开云奕的磕在空气上。
云奕无语,装作咽下杯中酒酿的样子,唇角漏下一行晶莹,豪迈的用袖子拭了,有模有样的喊一声好酒。
紫衣纨绔挣扎着坐起来,嚷嚷着他们不带他喝酒不仗义,伸手去捞桌上酒壶。
云奕不动声色挪远了些坐垫,陪他们吃了几杯酒找了个借口开溜,边装作吃酒吃热的样子扯开一些前襟用扇子扇风边眯着眼打量花厅中的人群。
云奕扶抱着柱子靠在栏杆上,面前花架上的大盆海棠遮住她半个身形,一身酒气被热气蒸了出来,熏的她脑子微微发晕,双颊飞红,流露几分自然的醉态。
她浑身烧了起来,伤口一次次撕裂,折腾了大半日,还同人打了一架,不起热才怪。
脑门轻轻抵在冰凉的柱子上,突然就想小声埋怨一句侯爷去哪了,这次也不派人去找她。
这时候想不起来侯爷的好,暗暗骂了一句薄情郎。
包厢里坐着的顾长云似有所感,抬头往帘外望去。
正巧白清实他们三人推门走了进来,顾长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问,“见着人了吗?”
白清实反应飞快,“云姑娘还未过来?”
阿驿捧了一怀的花果,都是街上好看姐姐塞给他的,兴致勃勃全放到顾长云面前的桌子上,好奇问,“云奕去哪了?云奕还没来,阿驿从花街这头逛到那头,没见着她。”
花街今夜不只有衣香鬓影,不少卖精巧玩意的罗列街道两边,还有变戏法的,楼里的姑娘今晚纷纷出楼游玩,热闹的好似过年一般。
阿驿一路走过去两只眼睛都不够用的,哪里会注意有没有云奕的身影。
白清实无奈叹口气,默默拉过阿驿,安排他在凳子上坐着剥干果吃。
陆沉道,“云十一和云十三已经去了。”
顾长云点了下头,眸色沉沉重新望向楼下。
云奕记挂着依云那事,掐了把大腿,晃晃悠悠撑起身。
顾长云远远望见一个穿黄色衣裳的男子扶着花架晃悠出来,身形与云奕八九分像,但脸一扭过来,是个清秀的男子面貌,吃酒吃的眼睛像是要睁不开,脸上烧红了一片。
顾长云的目光在那男子身上定了定,一直看着他一路扶着栏杆往后面去了。
生面孔,毫无印象,顾长云思索片刻,从门外揪了一个提灯小娘子,吩咐她去给楼清清传个话,送一桌好酒菜来。
漱玉馆中谁不认识明平侯,小娘子羞涩的笑笑,点点头去了。
顾长云没回去,回身对包厢里三人道,“侯爷出去找找乐子,若是云奕回来了让她去下面寻我。”
陆沉闻言就要起身跟他同去。
顾长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着,合上了包厢门。
白清实一脸淡定的拉着陆沉坐回去,“放心罢,侯爷出不了事。”
顾长云下楼,没去花厅转悠,径直往方才黄衣男子去的方向走去。
云奕去到后面,避开人踩着飞檐飞身上了三楼。
依云的屋里比两旁都要亮堂,像是多点了几盏灯,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云奕闪身躲进一无人的屋内,贴着房门半蹲下,从门缝中往外看。
是两个小侍儿,端着托盘,一路小声闲聊着过来。
“依云姑娘的身子真弱,出一趟门回来就病倒了……”
“馆主昨个请大夫来了,还让准备参茶给依云姑娘补身子。”
“依云姑娘是侯爷的人,当然得悉心照顾着。”
“点了多少灯,这般亮……”
“姑娘胆子小,亮堂些好。”
云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参茶算什么,她在侯爷府上可是想吃什么有什么。
这个姿势挤着了她腰间的伤口,云奕调整了一下动作,静静等在黑暗中。
两个小侍儿很快出来,云奕听她们说瞧着依云姑娘脸色有些发黄,看来是真的得补补气血。
云奕忍不住腹诽脸色发黄不一定是气血亏,也可能是脾胃不好,还有她刚跟着师父学用皮子易容的时候很容易就把皮子弄得暗沉发黄。
所以她很快举一反三学了另一种易容术。
云奕顾及腰伤缓缓起身,面色丝毫不改的贴在人家房门前干偷听的营生,屋里静的出奇,她心里称奇难不成这姑娘病的连琵琶弦都拨不动了,悄咪咪贴在窗户缝上往里看。
只是在别人看来,这实打实是一个醉醺醺的浪荡子弟扒着人家姑娘的窗户缝猥琐地偷看。
顾长云站在不远处拐角,神色复杂。
云奕小心翼翼的变换着角度,看屋内依云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捻着黛笔画眉。
这小脸也不蜡黄啊,云奕一瞥到一旁的铅粉,顿时了然。
粉敷了那么厚,怪不得看上去僵。
腰封裹得有些紧,压的伤口疼,云奕动了下腰,目光没有从依云身上移下来过。
顾长云的眼神不由在她的腰身上流转了几圈。
那么细,不像是男子的骨架。
顾长云来了兴致,闷笑一声。
云奕耳尖一动,朝声音来处看去,一时同顾长云四目相对。
顾长云?他怎么在这?云奕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依云的屋子明平侯在这是天经地义,只有自己像个不怀好意的浪荡流氓一样扒人家姑娘窗户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