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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了另一个光点。
这个光点与先前那一个有点不一样,看起来颜色更鲜亮,体积也稍微大一些。
画面展开,竟是先前他们见过的那个大炉子。
炉子边的半魔人依旧排着队分工干活,大约是不间断的劳动让他们瘦弱的身体难以保存体力,一个个搬着那神奇的黑色石头,都有些佝偻。
画面很清晰,就连他们脸上的汗水都一清二楚,有个比同族更矮小的半魔人咬牙挪动步子,双腿一颤,手里的石头就要掉下来砸到脚!
微光闪动,祭司的力量注入画面之中,那马上落到半魔人脚面的石头竟是硬生生停在了半空,直到那半魔人后退半步,弯腰重新将石头抱起来。
发生了这种可以说是诡异的事情,干活的半魔人却没有丝毫反应,想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谢朝雨可以肯定,这里就是魔幻版的总控室,不仅能监控到整座山里的情况,甚至操作的人还能直接隔空干涉!
真是了不起,落燕山庄要是有这技术,弟子们办事情,也不用再天天苦巴巴地挤云鹤。
现在不是艳羡的时候。
谢朝雨很快就收起满脑子的思绪,将注意力继续转移到眼前。
祭司看过几个光点之后,便不再打开那些画面。
他转身走到一面墙前,取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袋子。
袋子里的东西很熟悉,正是他那本奇怪的旧书。
地上摆这个草垫子,祭司在垫子上跪坐下来,火光一闪,谢朝雨这才注意到,那面墙上竟挂有一幅画像,祭司正在用小火把点燃画像前方的香炉。
火光太小,只凭肉眼很难在那一闪而逝的光亮下,看清画像的五官。但不用猜就知道,那可能就是半魔人崇敬仰慕的“魔神”。
“他烧的是锁魂香?”
半魔人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上供自己的“神”,也用这玩意儿?
絮絮叨叨的低语声响起,祭司将那本书摊开,翻到其中一页,表情虔诚地开始念叨。
那本书的样子也变得很奇怪,纸张变得透明,上头的文字隐隐在流动,浅薄的黑雾出现了,整本书都被雾气包裹,过了一会儿,书册重新清洗地出现,画的位置,却更加难以分辨了,似乎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借着黑雾从书页传达到了画像上。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祭司的叨叨叨终于结束,起身前,谢朝雨终于听清了他说的几个词。
那是“难产”、“神罚”和“灭族”。
看来对着画像烧香念叨,就是祭司来这里最重要的事情。
结束后,祭司原本紧绷的面色缓和下来,他朝门外喊了一声,很快那几个等在外面的随从就走了进来。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被绑着的年轻女人。
几人将女人拖拽到祭司面前。
“大人,祭品送来了,洗得很干净”
祭司点头,随从很快就放开女人,转身出去了。
女人身上被绳索勒得通红,祭司慢吞吞,像对待什么珍贵艺术品一样,手里握着一只木梳,一丝不苟地将女人杂乱的长发梳理整齐,又拿干净的布巾擦去了女人脸上惊恐的泪水。
这个女人显然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整个过程浑身都在发抖,眼泪一直流淌,但她没敢发出声音,也没敢做出逃跑的举动。
祭司将那些把女人勒得青紫的绳子解开了。
他朝女人道:“别怕,能献祭给魔神,这是你的福气...”
语调堪称和颜悦色,甚至带着笑意,若是撇开眼下的情境,这简直就和对情人的低语一样温柔。
“咦!”谢朝雨反射性浑身一寒,看祭司脸上的笑容,总觉得后背冷冷的。
叶无讳突然出声:“怎么?”
谢朝雨:“...吓死了,你没事站我身后干嘛!”
背后的叶无讳莫名其妙就被夫人揪掉了好几撮毛。
.
祭司已经离开。
但谢朝雨和叶无讳没走,这里既然是总控室,那他们在这里就有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况且谢朝雨还想看看这个给“魔神”准备的祭品,是怎么个献祭法。
很快,她就恨不得自戳双目。
女人不知何时躺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姿势扭曲。
方才还青白相加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红晕。
某一个时刻,女人疯狂摇头,身子乱摆,像蚕蛹一样在地上扭动,接着便是止不住地抽搐。
“......”
原来是这种献祭,嗯,一张画像,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不可描述。
叶无讳早已经关闭了自己的五感。
非礼勿视,有夫人的人要自觉,不要随便看别的女人。
小凤凰啄了他一口.
黑毛球没睁眼,先问她:“结束了?”
谢朝雨翻他白眼,“早结束了,人昏过去了,我用衣服把她盖住了。”
叶无讳这才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怎么是算的,更不清楚祭司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再来,他们得尽快找到控制这些光点的办法。
这里除了那些光点和墙上的画像,还放着很多别的东西,有一面墙上全是整齐摆放的书册,能放在这种地方的,肯定都是些重要书籍,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什么有用信息,二人翻找得很是认真。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门口的老者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转向室内,目光静静地落在二人身上,一动不动地。
谢朝雨翻着翻着,悄悄给叶无讳传音:“你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定盯上的感觉?”
叶无讳也有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回头,便对上了墙上的画像。
“是画像吗?它要是能发现我们,刚才祭司还在的时候我们就该暴露了...”
谢朝雨也觉得画像可能还没发现他们的存在,或者祭司和画像之间的交流是单方面的,也有可能这个“魔神”其实是混沌的,只知道最原始的索取和欲望。
没有发现异常,二人便只好将这种感觉暂时放在脑后,专心继续搜寻线索。
过了一会儿,谢朝雨突然想起什么,顿觉毛骨悚然。
她有点头皮发麻。
“...你还记不记得,画像最开始在我们的哪一个方向?”
叶无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