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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拿着它,都像是孩子在和我一起战斗”他了解魔鬼的所有,瞒着魔鬼找到了孩子爆体而亡后剩下的残肢。
阿默:“呕”
谢朝雨经常嫌他木讷,现在阿默倒是有点感谢自己脑子转的不快,起码能少理解变态一点。
沈瑜没有被他的反应激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这把笛子太过珍贵,我很少拿出来用,能被它送上路,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在阿默有意的控制之下,沈瑜能看到的,对面就是一个被绑起来的化神修士。沈瑜有自信,年龄的差距带来的是丰富的对战经验,再加上自己由骨笛的加持,能战胜面前的年轻人。
他在身后布下一层结界,只将自己和阿默罩住,免得误伤了小房间里的人。
雪白纤细的骨笛被沈瑜缓缓移到唇边,大约是多年的付出眼看着就要有成果了,沈瑜的神色有些兴奋,话也很多,开始吹吹奏之前,他又对阿默道:“你还不知道吧,千柳的音攻就是从我这里学的...”
无论他说什么,阿默都没搭理,他还在等。
他与谢朝雨说好了,亥时动手,可是时间一直往前走,他迟迟没能感受到谢朝雨的神识波动。
先前有一瞬间,还莫名地心悸,他马上意识到,那是谢朝雨出了什么事情,阿默差点控制不住要去到谢朝雨的身边,亲自护着她。好在心悸只是几息之间的事情,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识海也没有别的反应。
阿默耐着性子等待着,沈瑜这些聒噪的话语,他觉得用来打发时间都嫌闹腾。
谢朝雨他们已经进塔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呢?
报更的钟声响起,亥时三刻了。
阿默决定不等了。
沈瑜也也终于结束了那些勇于自我感动的废话。
“小子,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骨笛的声音比之白千柳用的白玉笛,声音更加清脆悦耳,听起来就像孩童在愉快地嬉闹一般,透着蓬勃的朝气和生命力。
沈瑜这般与魔鬼同伍的人,打出来的攻击竟然是这般风格?
可见此人是有多虚伪、自欺欺人。
这层可不止沈瑜一个化神,那些老家伙都还在小房间里好好待着呢,阿默没有托大。
白千柳的现在用的是书生的身体,书生应当有风灵根的天赋,所以白千柳的笛声中混杂着风刃;沈瑜不一样,他是个水灵根修士。
柔中带刚的水雾化成细密的丝带,带动着音律将阿默牢牢包围起来。
阿默能感觉到周身越贴越近的水汽,皮肤接触到水汽时,便是一阵刺痛。
第一道攻击,更像是沈瑜的试探,他想要知道阿默有什么招式,阿默的能力,能不能突破缚神索的禁锢?
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水汽沾湿,藏在水雾中的音律就像是一把把细小的刀刃一样,从体表钻进阿默身体内部,它们迅速攻城略地,势要将阿默的身体弄得千疮百孔。
隔着一道水雾,沈瑜的眼神是胜券在握。
阿默面无表情,他有点想嘲讽沈瑜几句。
到底是山沟里窝久了,都不知道外面的时代早已经变了。
现在修真界打起来,谁还不提前买个防御法器呢。
放任水汽贴身,阿默只是有个事情想验证一下罢了。
他是冰属性的修士,冰,低温凝结的水罢了。
只要将沈瑜打过来的水汽变成冰,就能为他所用!
“咔嚓!”
清脆干净的碎裂声响起。
阿默身上的缚神索寸寸尽断。
春风十里出现在阿默手中,那些细密的水雾瞬间附着到剑身上,冰花沿着剑纹放肆生长,古老的“沉星”工艺,让春风十里能迅速吸收这些冰晶中的灵力。
剑身上的星图被点亮,沈瑜源源不断的音波攻击,转变成了阿默的灵力来源!
沈瑜在水雾中的视线本应该畅通无阻,现在不知为何,一转眼间,有什么东西断了,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沈瑜到底是一宗掌门,他在意识到不对的瞬间,迅速后退,拉开了和阿默的距离。
圆桌、椅子、地板...冰花蔓延得太爱,结界内很快就覆满银白。
沈瑜看得心惊,那年轻人,即便是对他来说,竟也是个硬茬子!
难怪千柳不敌。
沈瑜面色严肃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骨笛,竟是冰灵根,那他的水属性功法估计都没办法真正对那年轻人造成伤害了。
若想取胜,只能音攻!
想到这里,沈瑜又控制不住地高兴,这可能就是天意啊!老天注定,要让他沈瑜和孩子一起战斗!
阿默实在没忍住,“劳驾,别笑了好吗?”
听着就能想到沈瑜现在想的是什么,这太恶心人了。
阿默虽然还没见过谢朝雨和痨病鬼前夫的儿子,但他早就悄悄将那孩子也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了,只要将沈瑜那个不幸的孩子带入到谢棠梨身上,阿默就觉得一阵浑身不适。
无数冰晶悬浮在半空中,沈瑜索性利用这一点,年轻人比他想的要更强大,他释放出更多的水汽,二人之间的视线更模糊了,沈瑜接着这机会,收敛气息,迅速转换了自己的位置。
与此同时,一层之隔的楼下。
谢朝雨和两位哥哥逃得甚是狼狈。
也不是打不过,主要是心理冲击太严重,到处都是一张张惨白肿胀的脸,逃到哪里都离不开包围圈。
用剑戳刺,这些人脸会发出“噗呲”漏气的声音,然后溅出一团红白相间的臭水来,王浮一个躲闪不及,就被那诡异的液体浇了一脸,现在他脸上仿佛还留着那种脑浆尸水混着肉块儿往下滑的触感...
言语诅咒,对死物基本没用,它们没有五感,需要先前对地板那样,用法器接触才能起作用,谢逢君手里的毛笔,雪白的绒毛笔尖已经变得脏污不堪...
最难过的得数谢朝雨,她主要用火,但这些密闭空间内,烧尸体的滋味,可想而知有多不好受。简直就像是身处焚化炉内,还不得不将那种焦臭发黑的气体吸入鼻子里,她周遭的人头在不断减少,管用是管用了,谢朝雨却觉得,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对自己太残忍了。
“呕!!”
酸水都吐不出来了,还得继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