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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干什么!突然亲我?”
被人看见了还演个鬼。
哪有富婆的哑巴姘头敢这么放肆?
谢朝雨怕万一有人看见,赶紧装模作样呼他一巴掌,“胆肥了吧你,今日你不必吃饭了!”
阿默站在晨光里,朝她一笑。
顿时,谢朝雨明白了什么叫“清风不识梨花白,云山难汲玉人笑”
就,怪让人害羞的。
识海里,传来阿默的声音:“没人看见,我用了结界。”
谢朝雨:“......”
谁还管你结不结界的!
现在不应该说点甜甜的、叫人脸红心跳的话才比较符合氛围吗?
就这直男,还想做她谢寡妇的上门女婿?
不用想,没指望了。
阿默:“。”
为什么她要一边摇头一边走远?
果然是亲的还不够响亮。
.
村长介绍来的大夫,是一位看起来比村长年纪还要大的老者。
须发皆白,一身宽大飘逸的白袍子,眉目瞧着也很是亲切沉静,勉勉强强,有几分仙风道骨。
这是个筑基巅峰的医修。
“松鹤先生是我的族叔,医术十分高明,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族叔都能治好!”
村长特意朝谢朝雨道:“九小姐身份尊贵,为人也很和善,我特意请族叔出山,别人可没有这等机会...”
谢朝雨会意,掏出几颗琉璃色的宝石递给二人。
“那便有劳松鹤先生了”
她又朝村长道,“若是能治好,自有重谢。”
“嗐,您放心,族叔出手,药到病除!”
这位松鹤先生让阿默坐到光亮处,又让他张开嘴,细细查看了阿默的嗓子,还在他脖颈出附近按了按。
谢朝雨问:“如何?”
松鹤先生不愧是村长的族叔。
闭目良久后,撸着胡须,淡淡地看了谢朝雨一眼。
“此病并非药石无医,但因药方难寻、所用药材过于名贵,寻常医者不知罢了...”
谢朝雨秒懂,千言万语,只有一个意思:你给的钱还不够。
“先生放心,为了得到他,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自然不能让他一直哑着,您尽管治,这是诊金...”
半透明的金蚕纱钱袋子微微晃荡,里头的宝石铛铛作响。
松鹤先生很满意,开始写方子。
方子写了自然是没用的,哑巴是装的,宝石也没打算真的付。
但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阿默便开始了,每日端着一大碗黑咕隆咚药汁的真·苦日子。
感谢落燕山庄基础理论考试丰富的考察范围,谢朝雨凑近一闻,便知晓了,“这就是养灵丸磨碎了加点水...”
养灵丸,一种基础低阶丹药,材料普通,效果甚微,味道极差,一般门派会给刚入门的弟子吃这东西,说是有助于淬养身体,凝实灵力。
谢朝雨觉得,这个“淬养”,可能就是单纯的用苦味磨炼意志。
阿默:“。”
铁马剑修,内心哽咽如孩提。
谢朝雨被他苦着脸的样子逗笑。
传音道:“你是不是傻啊,直接放进储物袋不就行了?”
还真的喝了好几天。
阿默:“。”
生气。
既气谢朝雨故意不提醒他,又气自己太傻不知变通。
好怀念白山城,在雪山躺平的日子多好,不用思考,不用演戏,还不用喝苦药。
.
拿老实人逗乐子的后果很严重。
一连三天的夜里,谢朝雨都被合道大能镇压着,练习“响亮”的亲吻。
“别躺着了,今天要去村长家...”
谢朝雨坐在镜子前收拾自己,回头朝赖床的人喊话。
阿默坐起身,面无表情的脸上,其实暗暗写着不情愿。他走到谢朝雨身后,帮她梳理长发。
“嘶,秃噜皮了都!”
口脂涂了一半,唇上过劳破皮的地方一阵刺痛。
谢朝雨反手重重地拧了身后人一把。
阿默:不说话就能假装无事发生。
又挨了一下。
“看你干的好事,疼死了,走了,出门!”
默默跟上,低眉顺目,降低存在感,免得再挨打。
这几天谢朝雨和阿默与村中人差不多都混了个脸熟,好东西送出去不少,也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除了人人都在讨论的“大喜事”,谢朝雨还知道了,村长家似乎还住着一位贵客。
谢朝雨和阿默没有惊动村长的打算。
村长家背后是一大片青翠的山林,房子就建在山脚下,远远看去,足有好几座小院子。
二人藏匿在村长家附近的竹林里,阿默悄悄地放开了神识。
三间院子,村长一家人住在最外面那座,院子里吵吵闹闹的,村长在做木工活,身边有孩童在追着蝴蝶跑动,屋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中间那座似是修炼、存放杂物所用,有放着丹药、书卷的屋子,有摆着蒲团、香案的一间,院里还晒着不少药材,其中有低阶灵草,也有凡间草药;
最神秘的是最后一座院子。
院墙很高,墙外还种着更高的竹子,竹林浓密,遮挡了外部窥探的视线,院子只有一道紧紧关闭着的小门与前方相连,却在面向深山的方向还开着一扇后门。
“就是那里了。”
.
自从来到村里,沈茸鸢便一直呆在院子里,即便是想出门透透气,也只是从后门走出去,在山林的小径上转转。
春山静谧,草木蓬勃,鸟儿飞得又高又远,小径两侧是用细密竹枝编成的篱笆,浅色的野花攀缘其上,一切都是宁静平和、又寂寞的。
起风了,沈茸鸢倚着竹栏咳嗽几声,拢紧了身上的斗篷。
“呀!这里竟然有人?”
今天沈茸鸢竟遇到了人。
“哇!这位姑娘好漂亮啊”
那人一身张扬的红裙子,走路都带着风,笑起来的样子明媚热情,五官极美,那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艳丽妖娆,朗朗晴空,竟不如她三分颜色。
被她夸了漂亮,沈茸鸢却是不好意思的,这位姑娘自己分明更美。
红裙丽人走到沈茸鸢面前,朝她一笑,眨着眼睛问道:“漂亮妹妹,你叫什么?”
下巴被她玲珑剔透的指尖轻轻抬起,沈茸鸢却不觉得被冒犯,只是在那样写满笑意的目光中,不自觉地红了脸。
“沈、沈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