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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把串在脖子上的梨埙拿出来,捧到嘴边了,又胆战心惊,不敢吹。
恰逢这时,陈肆和他的狐朋狗友凑过来了。
“这不是陈长生那队友吗,哟还带着孩子啊?”
“怎么,是知道自己修为低,想指望下一代了吗”
“那他指望不上了,孩子长得不像他。”
陈肆甚至凑到叶狗蛋耳旁,嘲讽他:“喂,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穿个绿的,我看这孩子八成是你道侣跟别人生的吧...”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挤眉弄眼怪笑:“他道侣长得那么漂亮,能有多安分!”
“那女人别看衣裳穿得严实,内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女人不安于室,迟早要跑!”
“要不我也试试?没准一勾就上...”
......
叶狗蛋脸上的笑彻底没了。
“啊!!!”
陈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方才凑到叶狗蛋肩上的胳膊,被整个弯折过去,拧成外拐的姿态,叶狗蛋面色漆黑,眼底只有冷厉,“我道侣怎样?”
陈肆脸上泪水汗水和嘶叫时流下来的口水混在一起,身体抖成筛子,胳膊被生生掰断,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叶狗蛋丢垃圾一样将他扔到地上,把站在地上呆愣住的谢棠梨抱起来。
“听着叶日天”,他摸摸孩子懵懂的小脸,凌厉的眼锋落在面前几人身上,“这些人在欺负你阿娘,对这样的人不要犹豫,你要狠狠打回去,打不过也要咬他血肉,叫他跟你一样疼...”
孩子搂着他脑袋,眼里是纯然的信任:“我怕把人吹死了...”
“不怕,有爹。”
谢棠梨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吹响了那只神秘的埙。
“呜...”
......
谢朝雨和陈长生走的有些远,她接过摊主递来的纸袋,“真香啊!”
突然,她听到了隐约的呜呜埙声。
脸色大变,“不好,快回去!”
陈长生对这古怪的埙声记得很清,他知道那东西的厉害,当即跟着谢朝雨迅速挤过人群。
她回来时,埙声已经停下。
前方人群一动不动,每个人都保持着或惊惧或亢奋或瑟缩的表情,像人偶一样,没有气息,也没有灵力波动,直挺挺站着,还不如广场边的大树有生气。
人群里侧,倒着四五个年轻修士,个个都早已七窍流血,人事不知。
陈长生认出了几人,“是陈肆!这狗日的又来做什么了?”
谢朝雨俯身探过去,几人气息几近于无,但性命尚在。
黑甲卫已经赶来,谢朝雨吩咐他们,“带下去治,调出广场上的实时光幕,等人伤好一些,把方才的画面一并送往青州。”
“是。”黑甲卫领命,很快就把地上奄奄一息的修士抬下去了。
狗蛋抱着谢棠梨站在最中央,谢棠梨脑袋埋在他怀里。谢朝雨看他神色不对,那样凶狠冷酷的样子,她还未见过。
她上前抱住狗蛋,轻轻拍他肩膀安抚。
“没事了,不要紧张,是他们欺负谢棠梨了吗?”
狗蛋冷眼看着她,没动静。
谢棠梨抬起小脑袋,“不是的,他们骂阿娘...”
“那我们小棠梨做得对,我和你爹,还有阿爷,都是你的家人,要好好保护着...”
这里动静这么大,外围的人们很快就涌了过来,谢朝雨朝陈长生眼神示意,请他安抚人群,便拉着叶狗蛋往僻静处走。
叶狗蛋抱着孩子一声不吭由她拉着。
到了一小片灌木丛后,谢朝雨松开他的手,环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轻轻拍他的肩膀。
“他们说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呀”
叶狗蛋依旧拿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
谢棠梨道:“是不好的话,王员外的小妾跟别人生了儿子,也被那样说过。”
“所以是说我们棠梨不是亲生孩子了?是不是还说你爹被我绿...”
“啊!”
绿这个字眼,刺激到叶狗蛋了。他将谢棠梨放下,又将谢朝雨一把拽进怀里。
他的唇干涩,又急又重地落下来,带着冰凉的温度。
谢朝雨的双唇被他大力啃噬撕咬,火辣辣地疼,她能感受到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他的胳膊也箍得死紧,谢朝雨整个人被他这样凶狠、阴戾的气息包围着,竟有一种奇妙的安宁感。
“爹?阿娘?”
谢棠梨被他用宽大的衣摆兜头罩着,挤在两人中间。
谢朝雨用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瓣,觉得已经不干涩了,他的动作也渐渐温柔,便轻轻推他。
狗蛋顺从她的力气,按在她后脑勺的手松开,落到后背上。
谢朝雨听着附近脚步声,把谢棠梨扒拉出来,“陈叔叔来了,去跟他玩一会儿,阿娘过会儿来找你。”
谢棠梨跑出去,被陈长生牵着手带走了。
谢朝雨回抱住叶狗蛋,脑袋靠在他瘦削却绝对有力的肩膀上,轻轻蹭他。
“你也乖,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娶了我就要信我,管那些外人做什么”
叶狗蛋下巴搁在她发顶,闷声应答“嗯。”
“刚才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叶无讳的神魂极其不稳定,他方才的情绪绝对不正常。
狗蛋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很委屈,“谢九,我头疼。”
“他说你会不要我,会跟别人跑,我听着生气,头就疼了。”
谢朝雨抬头,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一下,“傻不傻的,你”
“嫁鸡随鸡,嫁狗蛋随狗蛋,我不跑,以后去哪里,只要你愿意,我都陪着你”
狗蛋还要确认:“真的吗?我单纯,你不要骗我”
“肯定是真的啊,你是我选的道侣,我自然要对你负责到底”
狗蛋追问,“那叶无讳呢?他要是回来找你了,你选我还是选他?”
谢朝雨:“......”
狗蛋:“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
怕就怕,突如其来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