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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芩钻进最近的店里买了一件宽大的青灰长袍，摸摸脸，又抽走了店里的一条黑色面巾。
照了照镜子，活脱脱一个面貌清秀，身材瘦小的男人。
言芩嗤笑，第一次觉得欧派不大是件好事。
言芩大摇大摆地走进潇湘阁。
“咳咳！”
鼻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言芩手扇空气，不适地咳了几声。
里面的男人们邪笑地揽着姑娘的细腰，一脸陶醉地俯首在她们脖子，贪婪地吮吸着她们身上的香粉气息。
高台上几个穿得暴露的舞伎勾魂热舞，撩起裙子全是白花花的大腿。台下的观众们痴痴看着，一脸跃跃欲试。
一楼嘈杂，都是些无力支付费用，只能对着舞伎们饮鸩止渴的臭男人。
言芩翻了个白眼，若无其事地抬头。二楼虚掩的众多房间里，李湑一定在之中一个。
在一众人群中，绑着面巾的言芩显得有些扎眼。
一个女子眼神犀利，看中了猎物般朝她走去。
“这位爷，怎么干愣着？”女子见她傻站着，出声搭讪道。娇躯还有意无意地蹭着言芩。
言芩了然邪笑，顺势捞过她的娇躯，粗着声音道：“还不快带爷去二楼快活快活。”
女子娇羞一笑，没想到她动作这么熟练
言芩刮着她的鼻子，手触到一层厚粉，面无波澜道：“让爷猜猜，你的芳名是牡丹……还是海棠？”
女子手帕扬起香风，佯怒道：“牡丹早已经赎身了，奴家是海棠啦！”
浓浓的香粉味蹿进鼻尖，言芩忍住不适道：“就是嘛！我说今天的牡丹怎么更漂亮了。”
“爷真是嘴甜！”
海棠受用地挽住他的胳膊。
言芩豪迈一笑，搂着她，一摇一摆上了楼梯。
途经几个房间，男女合唱声高低起伏，正常人听了都免不了一阵面红耳赤。言芩美剧看多了，什么大场面没看过，淡定垂眼。
海棠瞅着她的侧脸，“爷，让奴家替你把面巾摘了吧吧。”说着手伸到她绑着结的后脑勺。
言芩一惊，猛地推开她的手，“别！”
海棠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言芩手伸到后面，未雨绸缪地左右向外扯，拉紧。
海棠心中冷笑，又是一个没胆的。
潇湘阁的常客里，有些官爷怕被熟人认出，除了房间内快活外，不管进门还是离开，都会蒙着面巾。
言芩面不改色道：“爷长得好看，你摘了爷面巾，不怕你小姐妹都争着来服侍爷么。”
海棠鄙夷的眼神一闪而过，就着他的台阶道：“爷戴着面巾，海棠哪里知道爷好不好看。”
“爷的脸保证是你见过里面最好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爷还很年轻。”
言芩暧昧地伏在她耳际道。
虽然戴着面巾五官看不全，但是透过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和眉毛，海棠确定这人就算不是美男子，也是个清秀小爷。
海棠被他撩得心痒痒，故意激她取下面巾道：“海棠虽不知道爷长得多好看，但是海棠敢说，爷肯定不如潇湘阁方才来的那位少年郎好看。”
“哦？”言芩兴趣颇深：“哪家少年郎入得了我们海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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