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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身崩的笔直,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我刚刚就是被它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我站起身拍拍灰,心想这可能是当时哪位工作人员的宠物,后来匆忙撤走之下没有带走,这才饿死在了床下。不过这猫的死状让我有些耿耿于怀。
我又小心的检查了其他几张床下,除了铁盆和腐烂的毛巾并没有再多的收获。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一张旧报纸吸引了我的注意,就在我右手边的床位靠着的墙上,糊了几张被剪裁下来的泛黄老报纸。
我提着灯细看,一行大标题让我眼前一亮,“殷殷深情映红烛”,副标题写着“热烈庆祝客货两运的日光站全面开通”,旁边是一张照片,那是一位剑眉入鬓的中年人,披着大氅,仪表堂堂,我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从包里掏出总务室发现的照片,对比过后,发现此人正是站在二爷身旁的军官。
如果这篇报道的主题是庆祝日光站建成,那么照片中的人就应该是站长才最合理,我连忙顺着照片向下看,发现照片注释那块正好被裁掉。
我再向右边的篇幅看,都给了对日光站的介绍,建设自某时,施工了多久,开始投入使用之类的等等,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有用信息了。
我随即坐在床上,细细琢磨这其中的蹊跷。随着这条模糊的线索被发现,整件事情开始向更加离奇的方向发展,如果二爷认识这位站长,那么就代表二爷也知道7号站台的事情,甚至亲身参与其中,那我爹就很可能不仅仅是在这藏了某样东西。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心下叹息,你到底能开启什么。
我离开这间宿舍,走进对面的屋子,本以为里面的陈设会与刚刚那间如出一辙,却没想到这间并非是宿舍,而是一间大很多的医务室。
一面墙的药柜里面并没有剩下多少,我提着马灯照明,发现药剂标签多是一些止痛药,还有一些小木盒子,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里面还有着股淡淡的中药味。
再往里是十几张铁床,当我看过去时,触目惊心的发现了大片血迹。
我再向旁里看,顿时脊背发凉,不止一处,几乎所有的床上都是血迹,有的浸透了下面的垫子,有的甚至流到了地上,形成一层黑色的血痂。
往里走我看见一些床架子上面至今还挂着点滴瓶,甚至部分还剩一些浑浊的液体没有输完,可想而知当时撤走的时候是多么的慌忙。
我皱着眉头走下去,心里震惊,这么大规模的流血事件,他们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就是外界传言的车祸也造成不了如此惨烈的局面,难道又是7号站台?
我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借着马灯一看,是一些呗遗弃的的针头和碎玻璃碴。继续往前走,发现很多铁床栏杆上都有一些明显的凌乱痕迹,我观察了几处才察觉到,这些竟都是抓痕,我觉得头皮发麻,当年那些伤患们是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最里头是张很长的书桌,后面是张按着图钉的老皮椅子,我本以为会有什么线索,可是这里除了药单子就是药单子,唯一得到的有用线索,就是当年他们进购了大量的药品,多的离谱。
反倒是出来时让我在床尾发现了一个垃圾桶,里面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我左右找了一圈,最后掰下一截挂瓶子的铁杆,在桶里搅了一下,看清里面东西的时候我差点没吐出来,那竟是些肌肉组织,大部分都像被灼烧过一样焦黑了,甚至我还在里面发现了不少毛发,已经和那些筋肉长在一起。
我厌恶的扔掉手里的东西,看着满地狼藉,我似乎能想象到当年那些人在床上痛苦的挣扎和歇斯底里的惨叫,一切都太可怕了,我突然就萌生出要离开的念头,不过也只是一转念,不能白来,既然已经走到这了,我必须找出我爹留下的东西。
随后我又翻了几间屋子,可惜的是全无收获,只有一张车站的地图还算有些用处,上面却也只有客货两站的布局,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地图上只占了很不起眼的一个位置,被标注了检修区,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要隐瞒什么。
正当我准备要去下一间宿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丝异样,好像哪里不对,我左右环顾,突然一声很轻的脚步声犹如踩在我的心尖上,我嚯的望向从厂区进来的方向,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那边,我心里咯噔一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