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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冬青也没走,他脸色苍白的跟在我后面,我冲他喊怎么不走,他哭着说不认识路了。我想骂他,一回头被我看到墙上的五边形排水管,心里一动,急忙对他们说:“可以从这走,里头面积小,只要把口堵上就行。”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否危险,但总比被虫子活吃了强。
大头没犹豫,当即咬着手电钻进去,小何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又点燃了一枚冷焰火,不断驱散着虫群。薛冬青也进去后,我让他先走,他疼的没吱声,就是一个劲的推我,我说不行,要走一起走,说着把背包摘下来,用火折子点燃了一些耐燃物,暂时替代冷焰火,说:“要走一起走。”
他拗不过我,便咬着牙钻进了排水孔,我用枪托挑着点燃的背包也跟着往里钻,见那群虫子又要冲上来,便直接将背包堵在口上。排水孔本身就不宽,这一堵暂时封住了虫子的路。
我在里面折返不过身,只能倒退着爬,同时抬头盯着排道前面,心里祈祷这排道可千万不要太长,这么狭窄的地方连回身都不行,一旦背包熄灭了虫子进来,我们几个可就完蛋了。我问小何:“你没事吧。”回应我的是一声粗重的喘息声。
我感觉似乎没用太久,脚下一空,就又踩到了实地。我一落地,大头就用工兵铲在地上铲土填在排道里,他不放心又把自己的登山服脱了糊在上面。
小何瘫坐在一旁,我把他上衣脱掉,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十几处撕咬伤,还有七八只尖头虫子都断在里面,如果不及时处理肯定要化脓。
我先给他处理了撕咬伤口,然后看着剩下几处钻了虫子的伤口犯了难,小何抽出匕首给我,说划开就行。我用医药包里的酒精擦拭了匕首,让他忍一下,便强忍着翻腾的胃,在伤口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用匕首尖将断了尾巴的虫子挑出来,有两只竟然还没死,我下刀的时候还挣扎着往肉里钻了几下,我看见小何脖子上都是冷汗,也顾不得其他,一狠心就给剜了出来,没想到出来的虫子嘴里还叼着块肉。
小何这次真是受伤不轻,要比大头的咬伤还严重,我用绷带帮他包好了伤口,才喘着气坐在一旁。看着满手的血,我突然有点后悔,如果刚刚小何或者大头,甚至是薛冬青死在外面,那么对我来说这趟下地还是否值得?
大头也呼哧带喘的坐下来,排道已经被他堵死,只要那些虫子不是穿山甲的后裔,我们暂时就是安全的。他也被咬了几口,不过都无大碍,擦了点药水,连绷带都懒得打。
小何因为失血脸色有点发白,大头扔给他一根烟,他手都有点夹不稳,抖了两下才放在嘴里。我看着有些难过,鼻子直发酸,小何见我这样笑了笑,低着嗓子说:“二爷,我没事,死不了。”
我带着哭腔说:“你他娘的连烟都夹不住了。”
他说:“不碍事,别看我这样,大头那货色我照样能放翻他。”
大头撇了撇嘴,出奇的没还嘴。
我还想说点什么,一转头却见他倚着墙歪着脑袋一动不动,手里的烟才燃了半截。突然一股悲切压抑不住的贯穿我的心扉,胸口堵得我想哭又哭不出来,在我印象中小何是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就算要死也是我这种料子先死才对,我抑制不住的伸手要去拽他,大头拍了拍我,说:“人没走,因为失血睡着了,让他睡会吧,兴许睡一觉就好了。”
我见小何胸膛还起伏着,这才松了口气,是自己吓自己。也怪这一路太凶险,还没下到墓里,我们几人就几经生死,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我不禁要问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我本以为下过了两座大墓,自己已经很有把握了,加上大头和小何,就算再有什么匪夷所思的难题,也都能解开,不过这个神秘的布局人,却以近乎血淋淋得现实跨域上千年的时空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辗转反侧,心绪不宁,即痛苦又奇怪,墓里葬的到底是谁,能让这位精通数术、堪舆、建筑、机关于一身的奇人,费尽心思的将他的墓穴保护起来,墓主人又和曹家,或是那一族人有什么干系呢?
想着想着,我也没了力气,思绪乱成了一团浆糊,松弛下来后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希望小何能平安无事,可是前路又有多少危险在等待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