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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压下。
不得已,御山总兵亲自出手,带领十几名亲兵下到最深处,一些棘手问题得到缓解,挖掘速度也渐渐快起来,终于半年后前方传来消息,挖到了“大人”要得东西。
当时很多人都下去了,包括那个“大人”,不过更恐怖的事情正等着他们,挖开的大墓凶险万分,十人去九人折,逼不得已,伤亡惨重的御山回填了大墓仓皇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
差不多我们两方人马整理出来的信息就这些,其实很多地方还经不起仔细的推敲,不过线索实在有限,只能拼凑出这样的“真相”。
大头倒斗志昂扬,我问他御山那么专业的团体都死的死伤的伤,明显下面是个凶坑,你高兴个啥。
他不以为然,说:“那帮清兵这么执着的要下去,你想想,墓里能只是一些普通的明器吗,依我看传国玉玺都不一定比得上。”
他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羊皮卷里提到的“大人”为什么如此执着狐胡王墓,如果单从挖掘价值上来说,这么偏远的小国君主墓,根本不值得如此劳师动众,以御山里的能人异士,分金定穴挖出几件奇珍异宝并不是难事啊。
那么结论似乎就很简单了,这次挖掘的初衷就并非是冲着墓里的明器去的!
我忽然怔住了,怪自己真笨,早怎么没想到,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挖狐胡王墓,明显有着很强的目的性,这“大人”很可能,不,应该是一定认识来自巴蜀的那个人,否则他怎么知道这座墓下有什么呢,而且按此推测,巴蜀之人去狐胡都是计划好的。
想到这我又有些迷惑了,从巴蜀到狐胡这种边陲小国,不远万里有什么目的?而且将近千年后又有人拼命想从里面得到什么,这两点是我完全想不明白的。
汉生看我在这长吁短叹,就坐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就是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他拍拍我肩膀,小声说感觉你更像二爷了,我叹气说,自己根本就是这块料,他知道我还在为赵军的死耿耿于怀,就让我别多想。
“生活总会让你遍体鳞伤,但到最后,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你最强壮的地方。”他笑呵呵告诉我,这是二爷曾经和他说过的。
我切了一句,鄙视道:“太鸡汤了吧,对了,这一路你有看到牌子吗?”
他摇摇头,紧锁眉头,“恐怕在狐胡王的镇灵台里,接下来的不会不好走,这座墓太诡异,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范围,而且墓里有一些地方有问题,像是被动过手脚。”
我惊讶道:“你是说……有人在捣鬼?”
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对他说:“对了,我发现老兵很不简单,他不仅很了解这个墓,似乎还知道曹家和二爷的事。”
汉生哦了一句,他问我:“他还说了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皱眉道:“他还说,我是替上一个二爷死的。”
汉生听完脸色变了变,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他摇摇头没说话,不过看样子明显他知道什么。
他不愿意说,我也没有追问,我总感觉汉生身上有一些我说不清楚的秘密,或者说背负着什么。
我们又各自休息了会,整理了装备,老万把备用手电分给我和大头,大头也把匕首换成了短刀,开始由汉生领着走向狐胡王的镇灵台。
隧道悠长,我们最起码走了五六分钟,大头好奇问道:“汉生,这么长的路,你是怎么找到的。”
汉生在前面开路,回道:“闻出来的。”
大头惊讶道:“听说北派有一种奇术,专门练嗅觉,是个童子功,长大后嗅觉敏锐且异于常人,一般下墓前取一撮土放在鼻下闻,就能断定地下墓穴的信息,甚至哪个朝代都能闻出来,莫非你就是这种人。”
汉生笑呵呵的道:“差不多吧,我这门确实是从小学的,属于永安营的功夫,你说的太玄了,只靠闻不行,有些土要尝过才行。”
说着他一顿,轻声道:“各位,我们到了。”
大家手电光照过去,一副蔚为大观的景象就这样呈现在我们面前,视线尽头,事一座古老而静谧的巨大建筑,犹如一头蛰伏深渊的猛兽,神秘莫测。
一块巨大石碑矗立在前,李欣小心用手电扫过去,缓缓念道:“永归幽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