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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抽五杀一之法,六名抽到“叉”者并一位喧闹退缩者,都已经被押解到校场演武台之上,跪倒在众人面前。此七人按令当杀,如今让众人一同见证,让他们记住这血的教训。
全卒肃穆无言,平时营中自是有许多规矩束缚,但最多不过是被打上几板子,所以各戎仍不时有违纪喧闹之事发生,屡禁不止。
说到底哪怕如今经过了月余训练,但他们仍未摆脱这个时代的农兵心态,离卢布心中所希望的职业士兵还差的远。
果然时代的差距,不是几句鼓励,一月的训练就能随便抹平的,现下也只有用最严厉的军法才能去除那些深入骨子里的东西。
“尔等当知,军法深严,莫要以命相试。”卢布语气冰冷说道,“全卒都有,军法行事。”
军法官恭敬地从卢布手中接了军令,严肃下令道:
“行军法!”
眼看台上就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局面,有不忍看的,低下了头,毕竟这些是曾经一起玩耍训练的同袍,多少心中有些不忍。“难道就没人能救他们一救?”
“阿布,刀下留人。”
卢布见了来人,略一皱眉,心中更怒。也不知是谁暗自派人前去通报的消息,请的这位援兵出场,试图从自己手中救下这些违纪之兵。
“阿布,且暂饶过他们这一次,大军未动,何故在此轻杀壮士?”高阳自得了消息,飞奔赶来,好在还算及时。
“不若允许他们待罪立功!”高阳对着卢布劝道。
“高大人救命啊,我等再不敢了。”跪坐等死的七人见了求生的希望,也拼命求饶起来。
连场内不少兵卒也觉得这事尚有回转余地,心下放松不少。毕竟高阳是卒中主管训练的教官,地位尊崇,而且又和主君关系莫逆,有他出言想帮,应该能大事化小。
果然连台上的军法官都停下了手中即将行刑的动作,站立一旁等着他们二人商量出个结果。
卢布见此心中气急,“高阳啊,你这般举动,若今日真从了你,那以后我在卒中还有何威信可言。”
高阳见卢布脸上神色数变,恼怒之色更甚,也联想到自己在众人面前这般举动似乎有些不妥,却是行了军中跪礼,低下头颅朗声说道:“恳请主君网开一面。”
这是高阳第一次对着卢布行单膝跪礼,往日二人都是以兄弟相称,如今却是为了在兵卒面前全他颜面,故而行此臣下之礼。
只是卢布却未领情:“军法无情,今日若恕,明日则敢再犯,长此以往置军法威严于何地。我徒费这许多钱粮,最后不过又是一伙稍强的农兵罢了。”
卢布也不去扶起高阳起身,只是对军法官喝令道:“还等什么,行刑!”
“行刑!”
于是在全卒步徙的见证下,七人还在哭喊求饶,但脖子却是被套上绳索,在挣扎中逐渐耗去了生命。
卢布用七条人命的代价给所有新老之兵都上了这一课:军法深严。
这七条人命的代价并不小,但是卢布还勉强付得起,总比真到了战场之上,因为没有军法约束兵卒,导致大败要好。那时恐怕就不是七人身死这么简单了,敌人永远比军法更残忍。
卢布又于营中留宿了几日,大整军纪,重新制定了一些新的军令,进一步地加强了约束力。步徙们闻军法而色变,这是第一步;闻军法而自律,这是第二步;闻军法而能责人,这是第三步。
同时但凡有于营中聚赌者、训练偷懒者、恃强凌弱者等等,一犯再犯者皆被逐出营去。
军中顿时缺额将近四十人,只能再次发布招兵令,招了一戎新兵,又从旧人中提拔了颇识文墨的三人做了军中书吏,算是为高止减轻工作压力。
如此一番,全卒总算是有了一番新气象。行进间,行伍齐整,进退有度;操练时,刻苦努力,隐隐已有杀气。
恩,三流之兵,终于成矣。
七日后。
“阿布,不用再送了,你我终有一别之时,如今我不过是走的早些?”高阳收拾了行李要走,不是临时起意,这几天他已反复思量过了。
“阿阳,我们兄弟一起建功立业多好,何必非要去投那宋国?”卢布言辞切切劝道。
“阿布莫言再劝,我意已决,卫国虽好,但毕竟艰难,一切尤如草创。而宋国地处天下房心之地,土地膏腴,民众殷实,如今在位国君亦是仁义之君,我投宋国,绝非明珠暗投。”高阳对着卢布疏解道。
不过这并不是他此番要离去的最主要原因,关于这一点二人心中都清楚,却都避而不谈。
高阳为什么要走,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日益尴尬的地位。既不能如高镐一般伏低,以臣下自居,也不能像高止一般做小,以弟侍兄。虽和卢布兄弟相称,但二人在具体事情上想法的差距却越来越大。
卢布自认为自己坚持的乃是来自后世的成功经验,领先时代至少千年,所以他不可能让步。因这种想法,他多少是有些自负的,乃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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