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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士,对于华龙滑大夫所说的指控,言你故意捣乱筑墙之事,你还有何话要说?”
庐室简陋,一个不大的地方挤满了士大夫们。公子辟疆和上大夫石祁子辅国政位居上首,士大夫们则分坐两列,人来的不少,他们也想看看怎么处置这个惹事的齐国佬。
卢布安坐其间,闻言起身应答:“敢问公子,华大夫为何建墙?”
华龙滑不待公子点他,自己先站了出来与其辩论道:
“听闻卢士乃齐国卢氏旁支次子,家学何其薄也,吾今日且暂为人师,大方指点一二。
自古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此城郭之始也。无城,则君不能安,无郭则民不能守。
所以筑城是如今我卫国现下重中之重的大事,否则,何以御匪,何以拒敌?”
“是矣,华大夫此言乃是正理。如今狄人仍尤在侧,虽有齐公子无亏率三千之师代为戍卫,然为卫国社稷考虑,亦不可不防也。”其他士人也是纷纷们点头,多是认同的,没有城郭就没有安全感。
卢布见华龙滑发言时先将自己的家世点拨了一番,讥笑自己不过是旁支次子,家学浅薄,所以不明理也。
他也不生气,仍是面色自若,未被真正激怒,反倒是正面朝向他走来,冷静地与其理论起来。
“敢问大夫,此为何地?大夫又是为哪国筑墙?”
“你…”
卢布用这一问提醒大家,此地可不是卫国,不过是暂居的曹国野地,浪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筑墙,最后得益的真的是卫国吗?
“此乃狡辩之言,我等虽暂居漕地,然狄人在侧,盗匪四起,如何不需要筑墙防卫。”大夫石祁子确是没有偏帮卢布,他也认为筑墙是有必要的。
“上大夫明鉴。”华龙滑谦逊了一声,向石祁子作了礼,尤自得意地看着卢布。
卢布对其小人模样视而不见,又换了思路,转头问石祁子大夫:“敢问上大夫,此地新筑之墙若成,比之卫国朝歌之墙若何?”
这是什么问题,这有可比性吗?
果然石祁子大夫亦如实作答:“朝歌本为殷商故都,我卫国分封建国后,历代卫君亦以此为都,两者城墙不能比也。”
“诚如上大夫所言,朝歌确为天下有数之坚城,又经我卫国历代国君累年加筑,本该固若金汤。
然此坚城如今如何?”
卢布眼神扫射在坐众人,这个答案他们这些卫人是最清楚的。
“以朝歌城墙之固,狄人一来,却是一日而下,敢问华大夫为何如此?”
卢布话锋一转,又再次将话题转了回来,仍坚持自己最初不需筑墙的论断。
“以巨石所筑之墙尚不能抵挡狄人兵锋,如今又在此地大费周章建这土墙,岂不是多此一举。”
大夫石祁子闻卢布提及朝歌失守之事,脸色一暗,却是主动担责说道:“当初国都空虚,才导致朝歌失守,却非城墙之过。要说过失,我有失城之责。
先君曾授我与宁速大夫箭矢,嘱我二人守卫都城,自己则带领大军出发击狄。却不想狄人狡猾,先君遇伏而亡,我军溃散,逃回之人寥寥无几。
大军覆灭,国都空虚,不可守也。我与宁速大夫商量后乃决定护送公子申,也就是如今的国君突围而出,再求援诸侯。
若论城池之失,我罪莫大焉,幸新君仁慈,许我待罪立功。”
众人闻得此事,有的却是惭愧地低下头颅,说起此战,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有责任的。
既不能保护国君,使得让先君受戮,又不能守卫社稷,让国土沦丧。这不是他们从小学习的士大夫之责,愧受食邑也。
遥想当日情景,狄人破城而入,又何止烧杀掳掠。整个朝歌城继商周大战后,经数百年修复发展好不容易兴盛,却又再次陷入战火,毁于一旦。
相比这些心怀愧疚而低头之人,有的士大夫则是抬起头来对着卢布怒目而视,眼中熊熊之火燃烧。
在坐诸人,除了如卢布这般原非卫国之人,其余哪位没有亲眷死在那场浩劫之中的。
卢布小子没有经历过此难,却又说得如此轻巧,将众人与狄人作战九死一生之事轻轻抹过,却有追责之意。
若是目光能杀人,卢布此时却早已死了百遍。
公子辟疆见此不再沉默,出言说道:“此非诸位之责,皆因先君僖政才有此祸。诸君乃如今我卫国复兴之栋梁,万不可过度自非,卫国的将来还全赖诸位。”
身为后辈子侄,本不该议论先君。不过卫懿公的所作所为人尽皆知,公子辟疆如今这般作为虽有小过,但却能起收揽人心之效。
卢布也感觉到议事厅内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却不是特意来指责众人失职的,也赶紧出言道:
“公子所言正是,先君重鹤,国人皆不愿为其而战。然边疆又数度告急,先君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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