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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之中的业双双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确认来人身份之后立刻礼貌地起身迎接,“您没走错呀。”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么?”元岁拍了拍自己的脸,“天哪,我居然看见翟一文正一脸宁静安详的和人一起看书!看同一本书!到底是因为我在半途就累到睡着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还是他吃错了什么奇怪的药?”
“不!这其实是因为……”业双双的脸刚刚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靠在床头的翟一文突然把手边厚厚的一本书用力合上,凶巴巴地反问到:
“是谁今天凌晨一点钟特地打电话叮嘱我,下午不能睡太久午觉,一定要好好醒着,你会在四点‘准时’过来?请你现在好好看看ID,然后回答我,‘元小姐’,你是和我生活在不同的时区吗?”
“呃,互相理解一下嘛。你现在是在赋闲的状态,但我目前可是军队里常年任务最多最复杂的二组组长身边唯一的助手!我很忙的!”元岁立刻振振有词地开始反击,“再说了,你平常也不会睡到下午四点啊!我晚上给你打电话,明明是为了提醒你,我今天是来给你交接工作的,所以……”飞快地瞥了一眼呆头呆脑的业双双,元岁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以两人经年的默契传递下半句目前不方便说出口的话。
——你怎么还让这位大小姐待在这儿啊!
“嘶,巧合而已。你敢瞎说瞎想我就立刻跳槽。”翟一文往远离业双双的位置挪了挪。
“不瞎说倒是可以,不过想要控制住不瞎想就很困难了。”元岁回答地非常顺溜。
“那、那个……”因为在这两位磨嘴皮子功力互不相让的熟人之间始终插不上话,业双双双手攥着衣服的下摆,表情略微有些尴尬,“抱歉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打扰你们讨论正经事了,我这就先告辞!”
话音刚落,她低着头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结果因为动作太快,差点偏偏倒倒地撞翻了病床边的输液吊杆。
黑着脸隔着被单扶了一把,翟一文的语气仿佛老师教育不争气的学生一般严厉:“走路看路,不要分心。多大的人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你这么凶干什么,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安慰一下别人?”熟知这人一向不但极少替别人操心,甚至还乐于看笑话的糟糕秉性,元岁眯了眯眼睛,赶紧在一旁略不怀好意地帮腔。
“行了,赶紧走吧,别一天到晚都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就像元岁说的,难道你一天天的也在家里‘赋闲’?”翟一文蹬了这个多事的老熟人一眼,满脸烦躁地扭头望向窗外,强硬地下达了原本并不必须的逐客令,“船内的其他任何人怕是都腾不出足够翻翻闲书的时间,业小姐要是真觉得每天都没什么事儿干,不如去问你父亲讨点有用的事情做,省的老是闲的来作弄我。”
“我是担心……”中途便将剩余的委屈拦在嘴边,业双双小声抽了口气,颤着声音说,“那……你的伤还没有大好,自己在工作的时候多注意点。”
眼见着她捂着脸跑出了门,元岁瘪了瘪嘴,表情平淡地说到:“人家是担心你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住院都没人照顾,才每天寻个由头往你这儿跑。你心里明明清楚得很,又是何必非要刻意弄僵关系呢?亏我刚想夸你,最近终于能够与人正常交往了。”
“一个会因为受了别人一点点恩惠,就毫无保留地开始付出的人,可能是脑子有点问题,我们应该敬而远之。因为她随时可能被另外一个人丢出的一点点好处收买——接近这样一个人,对马上就要被你逼着去二组打工的我来说没什么好处吧?”
“你也太看不起人家姑娘了。她既然能忍你这么久,必定是个相当坚韧且有爱心的人,光是这一点,就很值得夸奖了。”元岁随意地将手里的一沓纸扔给了他,认真地下了判断,“我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你。”
“那她的病就更严重了,而且眼光还很有问题。”翟一文潦草地翻过几页,“何况我最讨厌满脑子只有恋爱的女人,好像不靠着别人的支持就没法好好建立自己的生活似的,缺少独立的人格,太肤浅了。”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勉强同意你的观点,也确实可以肯定你俩不合适,但……你还真是习惯于肆意妄为地往身边的人心上捅刀子啊。”元岁捧着脸打了个哈欠,“可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幻觉吗?你还是得学着好好处理这些人际交往方面的界限。”
“在这一点上,你未必比我好得到哪里去。”翟一文不屑地哼了一声。
“嗯?”元岁双手并用,吃力地捧起疑似业双双落下的那本大部头《人类园艺——从蒙昧到衰微时代》,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对方的话,而是调侃地说到,“现在连这种书的标题都要特地给出‘人类’这个限制了吗?唔,不过也是呢,也不知道六指到底在这些方面有没有自己的审美……”
“这里还有一个正在补习功课的人,你可以保持安静吗?”翟一文捏着文件,晃荡地哗啦作响。
“我一直觉得很神奇的一点是,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种花这么温柔的爱好呢。”元岁随手翻了几页便匆匆放下,“所以现在怎么办?等着她回来拿,还是我给她送过去?”
“取决于你现在有多无聊。”
“行,我就先不跟你这个莫名又开始炸起来的炮仗说话了。”元岁将砖一样重的书抱在怀里,感叹道,“我头一次体会到电子书的好处,看来还真是我错怪你了。难怪你们俩刚刚要一起拿着,这要是一个人多拿一会儿,手得抽筋不可。”
“如果你真要给自己没事找事,可别在她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些蠢话。”一眼识破了元岁的意图,翟一文毫不留情地拆穿到。
“哦?你果然很懂我嘛。”元岁正色,“我是替你去挽回一个好不容易志趣相投的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