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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当即爬起来用力踩了踩李翠花,骂道:“我打,我打,我打死这群害人不浅的狗官!”
见周围人依然没出声,他干脆把官差服都给扒了。
君兮对镇长道:“你找你们镇上会写字的,把县令这些年来鱼肉百姓的事迹都写下来,让所有人画押供认,他这条狗命,自然留不长久!”
围观的大汉们也不含糊,立即就找了绳子把李县令一行人给绑了。
老者眼见事情变成了这样,也有些傻眼,被李县令鱼肉了这么多年,他们……这是彻底解脱啦?
浑浊老眼里蓄满了泪水:“菩萨,活菩萨啊……”
猛然听到老者念叨菩萨,君兮脑子又响起了出现在她梦里的菩萨。
前世……她嫁入东宫那一年,好像南方水患了。
她一向不关心朝廷中事,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还不是因为后来当了皇后,有妃嫔作死来惹她,搬出她嫁入东宫一月不到,南方就发生了水患的事,还说什么是老天预警,她没有母仪天下之象。
前世她是春末嫁入东宫的,这才春初,再怎么也还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前世发生水患的源头就是临安镇。
君琛现在还在北地,若是突然南方水患了,到时候两处都要朝廷拨款,她当皇后那几年,每次清点国库时,总管太监那一句“国库空虚”叫她印象不要太深刻。
西伯侯跟护国公肯定会在银子上大做文章。
两个都想要收揽兵权的掌权者,都眼红燕家的势力,若是拉拢不到,他们何不瓜分了?
想通这点,君兮心头一颤,她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么?
天边突然响起一道炸雷,原本风和日丽的天,几乎是瞬间就暗沉了下来。
君兮抬头看了一眼天,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大风也挂了起来,这又恰好是在江边,君兮头顶的帷笠都险些被吹飞了。
“这……突然起风的话,怕是开不了船了。”十一看了一眼天色,忧心忡忡道。
说话的功夫,汤圆已经跑进船舱拿了油纸伞过来,撑开伞遮在了君兮头顶。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今年这波春雨,来得又早了些……”镇长看着猛然间倒大豆似的噼里啪啦往下砸的雨,叹了一声,远远冲着船上的人喊道:“船上的贵人,起风了……雨也下起来了,暂且在镇上落个脚,等天晴了在赶路吧!”
这暴风急雨的,的确不适合赶路。
何况君兮已经知道了临安两月之后的水患,更是不急着走了,吩咐左右的人:“把帆降下来,所有人收拾细软上岸。”
他们方才教训了李县令一顿,颇受镇民们欢迎,不少人都淋着雨帮忙搬东西。
君兮撑着油纸伞看着雨幕里忙碌的人,心头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古人云:“谁能载舟,亦能覆舟。”
黎明苍生,是载起统治者的一叶扁舟,也是一把利剑,这把剑的剑锋指向何处,就得看握剑的人怎么指使。
方才那些人还视他们为洪水猛兽,在他们教训了李县令之后,却又待她们如此亲厚,自然他们心底也是做过一番考量的。
他们被李县令压迫得太久,已经忘了怎么去反抗,她收拾了李县令,是解除了他们身上禁锢着的无形的枷锁。
说他们淳朴,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权衡,人心,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
赤云骑的人太多,镇长家里根本住不下,有几户人家邀请赤云骑到他们家去住。
防人之心不可无,君兮拒绝了,只让赤云骑的人几人合住一屋,打地铺,分上下夜轮班值守。
墨姨颇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眸中有着淡淡的赞许。
“东屋还有一间厢房,不过堆了些杂物,我让人收拾下,您让护卫们都过去歇歇,换身衣裳吧。”镇长约莫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知道君兮非富即贵,先前他又有得罪君兮的地方,话语里不免就有了些讨好的意思。
这一路走来,雨大得简直诡异,天暗沉沉一片,很快就彻底黑了下来,漫天大雨简直就像是是江中的水倒流到了天上,又泄涌下来一般,君兮还撑着雨伞,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湿了个干脆。
赤云骑的人只会比她更糟,君兮便点头:“麻烦您了,您派人带路,让他们自个儿去收拾吧。”
镇长家的宅子挺大,但下人明显不多,君兮不好让主人家太过麻烦。
“您是贵人,到老朽这里来,是老朽祖上积来的福气。”镇长松树皮一样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这奉承话说得叶太奉承了些,君兮没接。
等镇长带着人去东屋了,君兮才想起来到了这边,就一直没见过君长羡。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没说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