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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手边有个小本子，一定会把维多莉亚的名字写在上面。
而且还是第一个。
“小伙子，看你这身衣服不简单啊，像是贵族似的，怎么会被安排到这工作?”
一个大妈主动上前打着招呼，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摸摸莫凡的衣服料子。但是她那油乎乎的一双手，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下手。
这大妈胖乎乎的看着挺和善，穿着一身粗布大裙，就像电影里常见的那种中世纪平民穿的衣服一样，还戴着一个满是油渍的围裙。
“哎——”莫凡长长的叹了口气：“得罪老婆了呗……”
“啥？小伙子，你已经有老婆了？”
莫凡再次叹口气：“不是，我就随便说说，哪有什么老婆。这位……大婶，怎么称呼？”
“叫我安妮大婶就好。”胖大妈乐呵呵的说道。
很明显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婶，和‘佩特拉大婶’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小伙子，没事，不管得罪了什么人，在咱们清洁队好好干，一样能有出息！咱们女爵大人最赏识人才，塞拉书记官你知道不？就是从我们清洁队被女爵大人发掘的！”
“塞拉……”莫凡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郁闷，之前还觉得他怎么说也算占了塞拉便宜，对她有所亏欠呢。
但是现在……他觉得会被安排到这种地方来，完全就是她害的。
如果手边有一个小本子，塞拉的名字也肯定会写在上面，第二个。
安妮大婶眯着眼睛打量着莫凡：“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看你长的挺俊的，又没有老婆，不如把我女儿介绍给你吧！”
莫凡眼角抽了抽，没等说话，旁边另一个大妈就凑过来到：“你女儿才几岁啊！还没断奶呢吧？要介绍也是我女儿啊……我女儿今年刚好十八……”
“一边去，我说的是我大女儿，我大女儿今年也十八。”
又一个大妈冲了过来：“怎么个意思？说的好像就你们有女儿似的！”
“……”
一群大妈围着莫凡叽叽喳喳个没完，反倒是莫凡格格不入，像是个多余的。
其实，他还真就是个多余的。
因为这清洁队，实际上早就人满为患，要说庄园哪个部门缺人的话，绝对不包括这个主管卫生清洁以及后厨刷碗的清洁队。
维多莉亚虽然是贵族身份，水银庄园也是一座商业庄园，但她一直以来都在尽她最大的可能收留那些难民。
当然，难民之中不乏有才能的人，简单培训一下就能在其他部门工作。
但更多的，还是没什么特殊才能的普通人，所以这个没有技术含量的清洁队也就成了庄园里最臃肿的部门。
好在人多也有好处，这些人也都知道受了女爵大人的恩惠，干起活来都特别卖力。
所以水银庄园绝对称得上是整个滚雷城、整个琥珀郡乃至整个西境最干净整洁的庄园。和那些城堡大门口都可能踩到狗屎的地方完全不是一回事。
傍晚，刷了一下午盘子碗的莫凡搓着泡起皱的手，行尸走肉似的走出厨房。
维多莉亚骑着一匹白马，正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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