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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央按住她的手，道：“来的有点慢。”
她算的是应该是这些人献祭之前她就能到。
“出了点意外。”叶芷兰将她打横抱起。
那边顾然将张家人全部放了出来，看到这一幕，表情有些许凝滞。
断了一只爪子的蛟龙化成小一点的体型落到他旁边。
“居然真的复生了。”顾然唇角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还真是张家天师道。”
蛟龙嗓子中溢出一声又以声的低吼喘息。
顾然抬起手，按在蛟龙脑袋上。
“着急什么？时机未至，你要的，迟早会回到你身上。”
顾然的目光扫过恢弘的祭台，温润如玉的眸子闪过一抹晦色。
蛟龙身子扭了扭，化成蛟珠回到顾然手上。
季未央让叶芷兰将自己抱过去。
叶芷兰走到顾然三米远的时候，就顿住了脚步。
她闻到了及浓郁的腐烂的腥臭味。
果然之前自己对顾然的排斥不是没有原因的。
作为一个正道人士，从小就是天眼重瞳圣体，叶芷兰天生就对这些邪柠之气特别敏感。
眼前的男人看着一身白袍温润如玉，芝兰玉树，实际上从这幅皮相到骨子，都烂透了。
只消顾然稍稍一动，她就能闻到顾然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道。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季未央有所察觉，声音沉了下来：“如果你觉得别扭，把我放下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开什么玩笑，自己和顾然说好的报酬他还没给自己呢。
叶芷兰厌恶地皱起眉头：“这个人身上全都是腥臭味，你会被污染的。”
季未央抬了抬手：“你还能闻到这种稀奇古怪的味道？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她凑近了叶芷兰，叶芷兰只闻到一股属于瓜果的甜香将自己瞬间包围，脸色一变，转头不自然的道：“没什么臭味就是了。”
没什么臭味就是了？
这是个什么回答？
季未央从她怀中跳了下来，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肉身，满足的喟叹一声。
当鬼当久了，忽然当人了，还真有点新奇。
季未央走到顾然跟前，“张家人也给你找到了，现在我可以提我的要求了吧？”
顾然笑道：“自然，姑娘想要什么？”
“不多，你身边那颗蛟珠，还有顾家名下的一个铺子。”
蛟珠倒是能理解，顾家名下铺子那么多，她说的是哪一个？
顾然疑惑的看着她。
“最靠近皇城的棺材铺。”季未央笑眯眯的：“我要那个铺子，以及下面藏着的所有东西。”
顾然的脸色完全变了。
他没想到季未央会说出这句话。
“张……”
“叫我季姑娘吧？我不是你那小情人。”季未央欣赏着自己的手，阳光打在她的手上，落在地上，落下投影。
很久没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季未央感慨了一阵子：“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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