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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看了看窗子,天色似乎也快要亮了,便不再推迟,欣然答应。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只见陆诗媗伸出雪白的手掌一挥,这楼顶上便是垂下树枝柳条,在空地上结出座椅,陆诗媗又是端出酒水,为顾渊倒好,笑道:“还请顾公子见谅,这三楼没有侍女,当然若是公子需要,小女也是可以从二楼招来一个画女。”
顾渊连连摆手,随即便是看见她不知从袖中取出一张古琴,摆在那刚结出的桌子上。
“请顾公子见笑了。”
她落落大方的坐下,将宽宽的袖子卷好夹起,露出两只雪白的小手,在琴弦上跳动。
虽然顾渊对于音律是一窍不通,但却也是沉浸在了陆诗媗的琴声中。
她的琴艺确实是了不得,高昂婉转,仿若黄鹂百灵交相歌唱,清泉流水汩汩而来。
一曲终了,顾渊竟然是不知不觉的喝完了一整壶酒。
“真是美妙至极,陆姑娘的琴声,当真是天下无双。”顾渊居然是喝醉了,他面色有些酣红,拍手鼓掌叫好。
陆诗媗起身走到顾渊身前,又是取出一壶酒替换掉他身前的空酒壶:“顾公子谬赞了。”
接着重新走回古琴旁:“再请公子品鉴一二。”
又是一首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曲子,婉转至极,琴声中透露出万般忧伤,直令人肝肠寸断。
顾渊听完后,也是心中感慨至极:“这琴声,真是声入人心,让顾某都是感觉...唉。”
他叹息一声,却是发现陆诗媗居然是低着头,正轻轻以衣角擦拭着眼睛,急忙说道:“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陆诗媗抬起头,眼睛已经是红了:“顾公子见笑了,只是想起了小女子的身世,这首曲子实在是太...”
“你的身世?”想起她最开始自我介绍说是被桃馥任命为器灵,当下也是心中好奇的问道:“陆姑娘,你的身世?”
陆诗媗又是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白纱微微泛起些弧度,面容藏在面巾之后凄惨一笑道:“顾公子,若是不嫌弃,直接称呼小女为诗媗。”
“实不相瞒公子,小女乃是曾经的蓉城陆氏的嫡女,只是陆氏惹怒了如今的神都皇室,被灭门了。”
蓉城是川蜀一带的首府,类似于神都,但地位更加重要,自古以来便有人间天府的盛誉美名。
顾渊有些好奇的问道:“蓉城陆氏?被灭门?诗媗可否详细说说?”
此刻他有些醉意上头,也就顺着陆诗媗的话说了。
陆诗媗可怜兮兮的看了眼顾渊,低声说道;“蓉城陆氏乃是蓉城的老家族,在蓉城有四百年历史,是从前朝青花天朝开始便一直存在的家族,家族有母经大册《芙蓉青云真经》与《九莲造化真经》。”
听到《九莲造化真经》,顾渊的醉意消散了许多,精神也是起来了。
但还不等他发问,陆诗媗便是主动说道:“家族中的《九莲造化真经》也是残缺不全,只有从引气到元丹这几个部分,因此家族一直在寻找剩下的部分,最终是找到了化神与道果这两境界的经文,可万万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眼眶又是红了:“可万万吗没想到,却是惹出了大祸,神朝派人来索取,暗地里还要灭杀我们陆氏满门。”
她看向顾渊,漆黑的眸子里波光闪动:“公子可想看看我的脸?”
顾渊愣了愣,最终点了点头。
陆诗媗轻轻摘下面纱,露出了她的脸,顾渊倒抽一口凉气。
她此前露出的眸子当真是极其好看,露出的其他五官也是秀美至极,挺立的鼻梁,樱桃小口,白皙的皮肤...可是一切却被三道巨大的血痕毁掉了。
三道狰狞的巨大伤口从下巴起,划向两侧脸颊,血肉翻出,破坏了原本的美丽。
看着顾渊这个表情,陆诗媗又是潸然泪下,她又是系上面纱:“小女子身前没有修行,那一页,神朝来灭门,为了免遭侮辱,不得不以剪刀毁去面容。”
“陆氏满门无一活口,所幸诗媗毁去面容,尸体才没遭到他们的侮辱。”
顾渊安慰道:“陆姑娘放心,天道在上,善恶有报。”
陆诗媗又是看了他一眼,突然道:“顾公子,诗媗心知您即将入京,想求您一件事,为了报答您,诗媗愿意告知您九莲真经化神与道果两境界的经文在何处。”
顾渊吃了一惊:“这两部分经文,没被神朝夺走?”
“没有。”陆诗媗说道:“家父早已防着了,所以未曾透露出信息,如今,这世上除了诗媗,没人知晓在何处。”
“闻人先生和桃馥大人也不知道?”
“诗媗曾经想告知他们,但他们两位却是拒绝了,似乎是学习了其他经文,对九莲经没有什么兴趣。”
顾渊心中盘算了一会,问道:“诗媗是想要顾某做什么?”
她哀怨道:“顾公子放心,诗媗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她声音低沉,缓缓起身走到顾渊身旁,附身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顾渊听完后一愣:“就这?”
“如此简单?”
陆诗媗说道:“就是如此之事,还望公子相助。”
“既然如此,那顾某定然鼎力相助。”顾渊答应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陆诗媗欣喜万分,眼眶又红了,连连道谢。
顾渊一边挥手,一边起身:“既然如此,那顾渊就此告辞了。”
“天色已经亮了,这一夜,便是多谢诗媗的招待了。”顾渊说道,随即在陆诗媗的恭送下,走下三楼,走出凤来楼。
来到街上的瞬间,一股微风吹过,晚秋时节,已是有些寒意了,顾渊身子一抖,酒气醉意也是消散了。
脑袋瞬间清醒了。
“刚刚...”
他回身看了看这凤来楼的三层,一股冷意涌上心头:“这陆诗媗是故意把我灌醉了,又用了音律法术之类感染了我,让我答应了她?”
想起自己在三鹿轻轻松松的便是酔了,更是轻而易举的被琴声感染,他心头涌起一丝不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我自然会做到,但你用这样的手段,真不怕我秋后算账吗?”
他回头定定看着三楼。
“清醒了?美人计香不香?”一句略有些调侃额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