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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就是那么回事的故事。
就拿这敲锣人来说吧,这敲锣人啊,讲究血统,子承父业,像竹封这种就别想了,最基本的第一关就过不了,因为这是太太高祖清点的规定,生怕别人混进来坏了这门手艺。
有了血统,自然还得训练,所以这些敲锣人小时候就被专门养在院子里,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用头撞立在院子里的那口铜钟。
“那铜钟可是实打实的铜铸钟,不夸张地说,足足有千斤。”乞丐刚刚吞下馒头的嘴说得神采飞扬,唾沫水直溅,“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不?”
正听得出神的竹封,那聪明的脑袋早就空白成一张纸,只能木讷地摇摇头。
“聪明,孺子可教也。”乞丐对竹封的摇头大为满意,“因为他们要的这些敲锣人和钟一样,一敲就发出一模一样的调。”
“撞钟好处多,你不懂。”得意洋洋的乞丐板着手指一条一条地数着好处。
“敲锣人本来智商就不高,还天天用头撞钟,免不了损伤中枢神经导致智商更低,便于管理。”
“天天撞钟有利于消耗他们多余的体力,搞得他们旧疤未结,新疤又添,天天都是伤痛。也可以免得出去沾花惹草,更利于管理和控制。”
“这叫服从性训练,和哨箭一个道理。”乞丐顿了顿,又特意强调了下,“哨箭,你懂什么是哨箭不?”
。。。。。。
竹封对乞丐的话听得不是很懂,因为他只喜欢自言自语。要是竹封开口提问题,乞丐就会立马闭嘴,不再说故事,那先前的馒头就白给了。
所以竹封就只听不问,就算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听多了,他也能感觉到乞丐说的话很有哲理。
乞丐的话往往很有哲理,而哲理这个东西往往又是最有生命力的种子。一遇到聪明的竹封,自然就在那豆腐渣一样的大脑里沉了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乞丐的故事越讲越多,那种子也渐渐堆满了他的大脑,顺着血液流进了软弱的心脏,把那本是脆弱的心变得坚实起来。
种子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只要没有土壤,没有雨水,没有阳光就永不会发芽。
竹封体内的种子却显得异常可怕。那血脉里流淌着叛逆的土壤,只不过以前太过于稀薄,直到那无意烧掉的红纸再被想起,随着这次告天下令再度堆积起来。
竹封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甘心顺天听命,因为乞丐告诉过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已经有点不满,因为凭什么我不能像大户人家那样直接参加考试;他还有点愤怒,因为撞墙的头痛不仅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反而浇在不甘心和不满之情上,让怒火变得更加疯狂。
“我一定要参加考试!”竹封疯了,“我要参加考试,既然文考报名要抽签,那就报名武考!”
“武考!”
这两个字从瘦骨嶙峋的竹封嘴里蹦出来不仅是一种疯狂,还是一种绝望,那狰狞的脸上随即咬牙切齿起来,“老子就算被打死,也要报名武考!”
自古以来,穷文富武,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穷困潦倒的竹封从小的梦想只是通过读八股文走出溪村。
如今既然读文走不出来,那就只能孤注一掷走武了。
可是走武难啊!难于上天。
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个时代,学武的没有哪个不是家里富得流油,学武之人没有一个不是壮得跟水牛一样。
武者身上的肉不仅代表着金钱,还代表着家境与地位。他们那一身白花花的肌肉可是实实在在是用雪花花的银子堆出来的,参不得一点假。
每顿吃的怎么也得是一斤价值五十铜板的猪肉吧,条件够好还可以换成牛肉。要是你是皇亲国戚,不吃三文鱼都对不起这份投胎技术。
只有吃的那肯定是不行,请一个小时的武术教练至少也得三百个铜板才能打发,一年下来怎么也得花三百多两银子,这还不算逢年过节孝敬的小礼。
有老师还得有陪练,陪练一般是自己家里的仆人,打伤打死无所谓,反正都是自己家的损失,看着办就行。
前面这三项都是小头,最大头的就是看诊费。
练武之人免不了跌跌碰碰,摔胳膊断腿的,自然药材要够好,才能好得快。就算没有伤痛,保养也得用药啊,什么壮骨健肌,壮神安心之类的补品,总之多多益善。如今名医出诊费也高,还要讲究人熟。人不熟人家才不会坐着颠簸的马车上门服务。总之,单单医药这一块,年开销没有低于千两的。
竹封知道学武花销很大,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毕竟他一个月花费满打满算才四百个铜板,这导致囊中羞涩的竹封已有足足三年没有凑够车马费不能回家看看了。
所以,聪明的他决定找乞丐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