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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时间还早，清荷直接去了城北。
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清荷才到达目的地，佳丽养生馆。
清荷对这个地方是轻车熟路，她直接进去对前台小姐姐说：“我看到你们在招人，我是来面试的。”
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来的又是这么个水灵的小姑娘，前台怎敢怠慢，急忙领着清荷进了办公室，端茶倒水又嘘寒问暖的让她稍作等待，生怕留不住人似的。
清荷盯着杯中缓缓沉入杯底的茶叶，计算着老板出场的时间。
茶叶还未完全沉入杯底，楼蓉推门而入，堆满笑容的脸上带着点诧异：“是你啊，我们可真是有缘分。你还好吗？身体都恢复了吗？”
清荷面对眼前这张虚伪的脸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但她还是强行的扯了扯嘴角：用可爱甜软的声音说道：“姐姐，原来你是这里的老板呀，你那位昏迷的朋友好了吗？”
“会好的。”楼蓉轻描淡写的掠过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清荷却感觉心脏骤然一缩，翻起千层波浪，但她还是努力克制着，说着心口不一的话：“我觉得你很善良，这个地方我也很喜欢，我能在这里上班吗？”
“当然可以。”
如此轻松就招到人手，楼蓉怎会拒绝，只简单的询问了清荷几句就让她从学徒做起。
离开前，楼蓉还领着清荷围绕着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参观了一圈，一脸从容的浅笑像极了独立贤良的女子，最后亲自送清荷到门口。
一出门，清荷的面色就凉了下来，胸腔里积压的愤恨也翻涌得厉害，好像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她真的挺佩服楼蓉，做了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之后，她是怎么做到云淡风轻一如往常的？
她的良心不会痛吗？
……
说好了从学徒做起，清荷就真的去做了学徒，尽管她不喜欢这份工作。
楼蓉也不是经常在店里，清荷学习的时间就跟同事聊天，两天就以新身份跟大家熟络了，毕竟那是她曾经就熟悉的人。
下午，楼蓉睡饱了来店里，一来就指责大家玩手机，卫生没有打扫干净，要扣工资。
同事们虽心里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直到楼蓉离开后，才喋喋不休的控诉起来。
尤其是向来兢兢业业的老员工方玉，将积压的怨气都道了出来：“前两天招不到人对我们还客客气气，新员工刚来就又对我们颐指气使，我们又不是没有做好分内的事。”
清荷对于楼蓉的作风和店里员工的委屈清清楚楚，她也经常来这里做身体，员工们到底好不好她比老板本人还清楚。
见大家控诉的越来越激烈，清荷便甜甜软软的拍起马屁来：“方姐姐，你做这行这么多年了，技术是真的好。这个老板好凶哦，一点也不像你温柔好相处。你要是开个店，肯定生意兴隆。”
听言，其他两个小姐姐也立马附和道：“是呀，店长，我们跟着你干，不想在这里受气了。我们一起走，气死她得了。”
想到所有人都离开，这里空无一人无法运转，挣不到钱不说还得交房租，方玉积压的怨气似乎就排解了一些。
她垂眸思索片刻，本就想创业却差人推一把的心就沸腾起来，忽然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拍桌子道：“咱们自立门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