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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是什么？”
看着手里的一瓶像是药一样的东西，厉九有些奇怪，这都看了一个下午了，难不成可以看出个洞来？
“厉九，你觉得我留下她，是对还是错？”
厉司凛的眼神有些迷狸，让厉九难以辨别他心中的想法，到底是应该说真话还是说说假话哄少爷开心？
“说真话！”
好吧，厉九不得不承认少爷有时候也会变成他肚子里的蛔虫，动不动就把他当成透明人看，脑子还没转过弯呢？他居然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少爷，其实我的觉得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你牢牢抓住，也不一定在留得住。”
厉九的话音一落，整个书房都变得宁静，厉司凛的呼吸更是变得浓重，因为这些话算是真真正正的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吧？他其实也很难过，而且有时候也非常挣扎，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那条不归路。
“厉九，其实这些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却做不到！”
厉九看着窗台边那个看似洒脱的男人，颤抖着手臂端起红酒，在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狠狠的闭上双眼，也不知道是否品出其中的精髓，但是那样子，却让人看着格外难受。
“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是什么吗？我告诉你，其实每一次我们做过亲密的事情之后，这个东西，她都会吃两粒，那晚我问她，这是什么？她说这是钙片，可是当我要把一瓶都吃下去的时候，她却不让我吃，还跟我说钙片也要分男女？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笑？”
男人脸色闪过几丝讽刺的笑意，讽刺的是自己的自私，讽刺的是自己的自负，总以为有人永远都会围着他转，到头来才发现，最重要的东西丢了。
“那这是.....避孕药？”
厉九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曾经一个那么爱少爷的女人，现在居然？不过那个人若是他，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想来应该也会那么做吧？更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如同那个女子一样坚强的活着，都成了问题。
“是啊，是避孕药，这东西就放在她梳妆台的抽屉里面，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已经全部都变成了真的钙片,我专门找医院，重新做的药，外形跟味道基本上都一模一样。
尽管我已经里面不是避孕药了，可是每当我们亲热之后，她拿出药片毫不犹豫的喂进嘴里的时候，我还是很不舒服，我这里难受，它痛啊？”
厉司凛用手拍打着自己左胸膛，人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当他转过身时，厉九看到他眼角的那一刻，瞬间就呆住了，小时候曾经多少次受伤，多少次都差点丢掉性命，可是他从未流过一滴泪，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
“少爷你.....”
这样的少爷，如此情根深种，真的还能够洒脱的放手吗？不说别人，他厉九第一个就持怀疑态度。
“放手，说的容易？可是做起来，真的是在要我的命啊？”
厉九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如果再这样下去对谁或许都没有好处，看着厉司凛如此癫狂颓废的样子，眼中满是血丝，嘴角总是挂着苦涩的笑意，安慰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少爷，有些事情呢？一步错步步错，当年她那么爱你，你却亲手将她送进了监狱，你可有想过今天？”
厉九知道这些话不该说，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不为别的，他只希望少爷可以想开一点，厉家这么大，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来支撑，他不应该在儿女私情上如此的牵绊，如此的颓废。
“少爷，当初先爱的人是她，先追你的人也是她，可是先错的人却是你，你亲手毁掉了她的生路，断了她的前程，现在她不爱了，可是你却还是不放手，少爷何必呢？你欠她的，应该还给她了，她的自由，她的人生，都是应该让她自己去支配了。”
听着厉九一句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言，厉司凛的高大的身子轻轻的晃了晃，最后扶住沙发才勉强站着，没有倒下去。
“少.....”
厉司凛抬手阻止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