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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林桑开口道,“你要感谢我,我没意见,不过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你现在是奴兽,好了以后做好你身为奴兽该做的事,就是对我的报答了。”
鳄象抿唇,点点头。
“我会好好做事的。”
林桑不置可否,起身走了。
她离开后,鳄稣进了山洞,手里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闻到熟悉的味道,鳄象有些绝望,看着它的眼神仿佛已经腐臭一年的尸骨。
但他还是一饮而尽。
他已经为这位仁慈的祭司添了太多麻烦,早点恢复健康去做事是他现在唯一能完成的事了。
鳄稣接过空碗,八卦道:“那位林桑祭司是不是很有气势?”
鳄象想了想,点头。
确实,她身上有种寻常雌性没有的威严。
“你是不知道,当时她在山洞里给我们烙奴兽印记,浑身气息都冷冰冰的,差点没把我吓死。”
“已经烙下奴兽印了?”鳄象问。
鳄稣点头。
然后就看到他沉默了。
鳄稣想了想,还是安慰道:“其实还能活着就挺好了,林桑祭司并不是个对人严苛的雌性,海妖族也大多性情温和。虽然是奴兽,但我们现在有住的地方,也能吃饱,并不比以前差多少。”
“不说别的,至少比那些外族人好多了,你是不知道……”他又吧啦吧啦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重点提及他们的凄惨遭遇,“就那山洞外面天天都能听到他们的哀嚎,我只要有时间都要过去转一圈溜达溜达,放松心情,他们哭的越难过,我越舒心。”
自己现在的处境是被谁连累的他可是一直记着呢,看到那些人落难,海鳄部落的兽人是除了海妖族外最开心的了。
在他兴高采烈的叙述中,鳄象也微微翘了翘唇角,可见是被安慰到了。
“行了,你应该也累了,赶紧躺下再休息会儿,我得去干活了。”奴兽可不是嘴上说说的,要干的活计半分不能少,分配活计的兽人看在他还要照顾一个病人的份上,给他分了个清洗海鲜的任务,只要完成份额就能离开。按他平时的速度早就能做完了,不过今天鳄象醒了后,他就中途回来照顾人,这会还差一半没干完。
临走之前,他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道:“你身上的奴兽印记林桑祭司说等你身体恢复一些再说,估计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鳄象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鳄稣认真观察了两眼,确定他没有不开心,才放心的离开了。
两人一起长大,没人比他更了解阿象骨子里的骄傲,成为奴兽是从前的他绝对不会做的事,他一直担心他醒了以后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现在就很好了。
保住了阿象的命,是他最感激林桑祭司的事!
事实上,鳄象对这件事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抗拒,也许是直面过死亡,所以在活下来以后反而能安然的接受曾经以为绝不可能的事了吧。
另一边,那艘大船最终以海岐的名字拆分,命名为山支号。
林桑在山支号去接人之前给它派了个临时任务——上岸采购。
她决定把这次的惩罚大会办大,其中需要的食物也丰富多样,光是海里的东西不够,需要一些陆地上独有的。
秉持着做就要做最好的原则,不同的采购队被派遣出去,只是去陆地上采购的这一对开着山支号离开,看上去格外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