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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们的眼神。”
闻言，苏陵先是瞥了包围了他的一群人，随后，他看向白衣女子，那个想当天下第二的人，那些他救过的人，最后，他还是看向他的师尊。
他看着他们眼底深埋的惧怕，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黑白分明的瞳孔有着明显的不解。
是因为他杀了人吗？以前，他只是杀妖兽。
但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他没有错！
所有人都不信任他，都惧怕他，他都可以接受。
唯独他最信任的师尊却不信他，觉得他会入魔，对整个天下会有大灾，甚至拔剑相向，他无法接受！
在所有人或错愕，或惊喜的目光下，苏陵将手伸进心脏处，拿出了一颗洁白无瑕的光球。
“陵……”
苏陵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他最信任之人，捏碎了手中的光球。
“师尊，您既然不肯信我，为何还要救我，养我，带我修炼，入这仙道一途。”
“今朝我自废灵根，前途，苦练十年的修为，师尊，我不欠你了。”
苏陵拖着漆黑的锁链走向她，来到她身边时，又顺手将手中的长剑连同剑鞘丢给她。
“哦，对了，还有这陵灾剑，一并还于你。”
蓝衣女子任由陵灾剑掉落在地上，下意识的伸手想拦住他，可当她看到其他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时。
她伸出的手，差一点就能触碰到苏陵衣摆的手又缩了回来，吸起了掉在地上的陵灾剑。
苏陵捂着胸口处的剑伤走着，丝毫没有在意拦着他的人，他走一步，拦在他面前的人就退一步，直到他们退到了宗门口。
任由苏陵直接离开宗门，哪怕他灵根废了，也没有弟子，长老，还有从未出现过的宗主敢动手。
缠绕着，遮庇了天穹的上千条流动的漆黑锁链，就是对他们的警告。
……
记忆里的画面一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陵与蓝衣女子一同坐在一间竹屋里，两人的容貌都没有变化，一如当年一样。
蓝衣女子看着苏宁，神色复杂：“陵儿，好久不见。”
“师尊，好久不见，另外，我现在叫苏宁，安宁的宁。”苏宁悠闲的喝着花茶，说道。
“……”
蓝衣女子默然。
“抱歉。”
“师尊为什么要道歉，师尊所为皆为大义。”
“皆为正道。”
“我……”
蓝衣女子抿唇：“我这次前来，就是想来看看你。”
苏宁轻笑：“师尊，放心吧，我现在依旧是个废人，不会入魔的。”
“我……”
“没别的事的话，还请师尊赶紧离开吧，以免他人误会，寒舍，招待不周。”苏宁打断了她继续想说的话，说道。
“……”
蓝衣女子坐在竹椅上，不舍的看了苏宁许久，才默默离开了。
蓝衣女子离开后，苏宁看着对面空荡荡的竹椅，一样看了许久，半响，拿起了腰间佩带着的竹笛，置于唇边吹奏了起来。
……
苏宁自然是能听懂他自己吹奏的曲子的意思的。
他那个时候对他的师尊，来看他的师尊，还是有些不舍的。
但这首曲子后面的意思是。
他打算放弃，他与他师尊的所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