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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苏牧一道十分久远的记忆。
解晋，是和傅天问祖孙一同出现在破庙中的书生吗？看这模样，似乎也是相当成功啊。
想到当初只是一片之缘的书生已经取得了这般成就，苏牧心中感慨，便是打算听取别的信息，那书生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苏牧不由没有紧皱。
“相较而言，这什么山海志画风浮夸，语句随意，如此天马行空，也就能糊弄下那些无知百姓了。”
“就是，我听说这山海志的作者赵括曾经也是我重华学宫的学子，只是后来不知何故退出了，照我看，怕是被学宫逐出去了吧。”
“哈哈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听着周围诸多重华学子对赵括的山海志这般口诛笔伐，苏牧也是心中不悦，不自觉的多看了带头议论的书生一眼。
虽说苏牧刻意收敛了气息，但是那书生被苏牧这么一瞥，便是感觉置身于无尽冰窟之中，心中一凉，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兄你怎么了，可是太过激动，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书生这般模样，其余人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苏牧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即收回了目光。
没了苏牧的目光注视，李毅也是恢复了正常，却是有些后怕，对着几名同伴拱了拱手，道：“在下突感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着，李毅便是径自离去，独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个李毅，怕是又想省一顿酒钱，实在是可恶的紧。”
其中一名书生闻言笑骂一声，却是拿起了李毅位子上的一本书册，道：“不过竟是连这本《治妖十谈》都给忘了，这李毅也算是得陇望蜀了。”
“那是，这治妖十谈可是被当今太子殿下点名赞赏的，各大书局都是在没日没夜的印刷，依旧是有价无市啊。”
听到众人提到杨信，苏牧也是微微皱眉，神念扫过那治妖十谈，便是已经将上面的内容尽数浏览了一遍。
而这一看，苏牧就是明白了这治妖十谈背后隐藏的真实用意。
这治妖十谈文笔犀利，皆是直指当今妖魔之祸的现状，显然是经过了细致的考量，却也是对得起之前那般书生的赞誉。
只是在苏牧看来，这治妖十谈通篇都是在讲述该如何管理妖族，只是大多都只是空谈，却是没有哪怕一道应付妖物的方法。
换言之，相较于追求实用的山海志，这治妖十谈几乎没有实际用途，若非要说有，应该就是为天妖营做铺垫吧。
妖族霍乱多年，因此而死的百姓不计其数，杨信的天妖营想要顺利创建，却是没那么容易，而解晋的这篇治妖十谈却是画出了一个足够大的饼。
看这些书生的模样，显然是对其十分推崇，等到他们完成学业，跨入官场，便会潜移默化的将自己的想法带给治下的百姓。
百姓愚钝，当他们的父母官都不再排斥妖魔，他们自然也是不会排斥的。
温水煮青蛙，杨信果然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