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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她。
神态还是那样不卑不亢。
王琦芬到此刻，不论如何，还是欣赏顾子衿的。
想想，这一年如此短暂，却发生了无比巨大的变化，这一年，顾子衿从一个默默无闻谁也不认识的新人，变成了今天也算是一个大明星的她，尤其是还有了一个豪门男友，人却难得的从来没有改变过初心，从来没有过傲慢，耍大牌，一贯谦卑，温和，理性和不懈怠。
就连此刻，顾子衿尽管心里一定有了什么计较，面上却依然是平和温柔的。
“哦，那还真是早。”王琦芬笑着点点头。
“你也挺早的，我还以为你还得昏睡一天呢。”顾子衿说这话有点嘲讽，但是脸上神情倒并不刻薄，只是有点无奈。
王琦芬毕竟也是大风大浪里经过的人，面对顾子衿一个小姑娘，脸皮自然厚比城墙。
脸不红心不跳道，“这个药效没那么久。”
“……”药效没那么久……
顾子衿感觉自己被噎了，想想，觉得还有点好笑，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向王琦芬，“王姐，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
“……”王琦芬尽管来之前，已经想过会面对什么样的场景，但是面对顾子衿清亮的眼睛，她却觉得自己一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子衿说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女孩。
当她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王琦芬真的不想再用虚伪的那一套嘴脸来和她周旋。
曾经在网上，她看到专辑，观众评论顾子衿拥有世界上最纯洁的笑容，她还笑，说狂热粉丝省了她们不少脑细胞，帮他们写好了通稿。
现在，她却明白，人家说的话是由衷的，她也清楚的感觉到了。
王琦芬避开顾子衿的眼神，想了想，放弃了之前那些虚伪的套词，“子衿，我跟你相处的这一年，真的很喜欢你，这不在于秦总给我开的薪资，而是真正喜欢和你一起工作，你是娱乐圈少有的清流，我……我知道，昨天晚上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往，我也很有分寸，从来没有影响过咱们的工作，对吗？所以，为昨天的事情，子衿，我想跟你真诚的道个歉，但是，我希望，请你，继续用我当你的经纪人，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的，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顾子衿没有表态，眼睛却看向桌子，王琦芬的心微微下沉。
“喝茶，这是秦时越从英国给我带回来的。”顾子衿微微笑道。
桌上是秦时越从英国给顾子衿带回来的红茶，在王琦芬进来前，顾子衿就叫人去准备的，现在刚刚好入口。
王琦芬轻啜了一口。
味道很好。
“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像雨过天晴，感觉心情都变好了很多。”
“是啊。”
“所以，我希望你也喝着这茶，听我说我的想法，而不至于心情变的不好。”顾子衿顿了顿，“王姐，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恐怕要就此终止了。”
“……”
“我知道，我说这个话，我自己其实也很吃惊。我们已经一起工作一年了吧？从一年多前我选择你那天开始，我一直以为我们将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而秦时越也尊重我的每一个选择，这一年来，对你十分信赖，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了你。”
王琦芬沉默着。
“可是，昨天的事情对我们震动很大，我和秦时越已经讨论过这件事，我们都认为，你可能应对这样的重任有些吃力，这不光是你的问题，也是我们的问题，你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们对你，或许要求太高。”
顾子衿抿抿唇，“王姐，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残忍，但是，我和秦时越都认为，昨天的情况不能再发生，而最好的办法，恐怕就是换一个更称职、更专业的人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