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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算飞过去？你就不怕被乱箭射死？”
“乱箭？哪有乱箭？”
“城门新加的防御体系，你不知道？”
“我又不管这些事我哪里知道。”她的话一顿，看向夜重华，“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谁加的？”
“我加的。”
夜无忧深吸一口气，才能忍住她动粗的冲动。“那你有没有和我爹娘说一声？”
“宴会散了之后，夜二小姐说她姐姐找不到了，然后我就带着所有人找你，刚在这里看见你，我就……然后你刺了我一针我就晕了，现在才醒，你觉得我有没有时间通知夜将军呢？”
“那你还等什么，快通知啊！”
“怎么我觉得夜大小姐理直气壮得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呢？”
夜无忧的气焰一下子消了一半，好吧，是她不对，喝醉了还躲在人家院子里睡觉，以至于让爹娘担心。
“那……麻烦殿下给将军府说一声吧。”
“那看在无忧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就让墨云亲自跑一趟。”
看来今夜注定要在夜重华的地盘过夜了，透过门缝，依稀还能看见院子里残败的花枝。
“夜重华。”
“恩？”
“你刚刚……为什么会突然那样？”问完这句话夜无忧就有些后悔，不管他背后的病因如何都不是她应该去参与的，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已经是个意外了。
“我也不知道，这些年一直这样，时不时的。”然而夜重华并没有给她改口的机会，他语气里的云淡风轻，让人以为他不是在说自己一样。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并且还有很大可能性杀掉她灭口，夜重华这么多年都没能被别人得知他的病，在保密上定是下了极大的功夫，这件事事关重大，且不说是否涉及到皇家密辛，只说单凭这一点，夜重华就能直接与皇位无缘。任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君王是个随时都会发狂的疯子。本是未经大脑的一问，可是既然他回答了并且目前看来并没有灭口的意思，那她还是站在医者的角度替他分析一下病因吧。
“时不时的？没有规律吗？比如某个月的某一天，再比如月圆的日子，再比如……”
“没有。”夜重华摇摇头，“我有一年之中失控过三次的时候，也有三年都不曾失控过一次的时候。”
夜无忧凝了凝眉，这样说来，问题就比较棘手了。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六岁的时候。”
“你以前失控的时候采取过什么措施吗？”
“铁链随时备着，失控之后他们会想办法困住我。”
“铁链？”夜无忧努力控制自己不做出过重的反应，“一直以来都是用这样的方法？”
“是啊，从我第一次失控之后，我就告诉过他们，该如何控制我，如何用铁链把我禁锢，直到我晕过去之后。”
“可是……”可是那时你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
夜重华看向她，带着清浅的笑意，“你在心疼我吗。”
他的话让夜无忧一顿，躲避了他的目光，“我只是心疼那根铁链，也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才能困住你。”
“这样的话，你更应该心疼墨云墨风，因为向来他们两个都是被我揍得最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