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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声的看着老人，等待后者的答复，刚刚被祝齐山cue（暗示）了一眼的高舟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心情，暗自思量。
啪。
老人将碗放下，充满着皱纹的手掌拍了拍盘坐在他旁边的肥羊，随后抬头，阴鸷的双眼盯着祝齐山，倒是后者忍不住“咩”叫了一声，十分无辜。
祝齐山神色有些思索，他低头看向老人，“它能产奶吗？”
老人在拍了拍肥羊的屁股，后者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般，径自站起，走到祝齐山脚下，接着目光看向老人，好像在说：“你这就将我送人啦？”
祝齐山也不客气，将碗递给李潭便蹲下身子神手往肥羊身下探去，体型肥胖的白羊竟也不躲，倒是又“咩”的叫了一声。
作为常年行走在草原上的汉子，给牛羊挤奶这点活计他还是会做的，他摸准位置，双手开始不停在白羊肚子下套弄着，没多久，一股膻味便从白羊身下流传出来，惊得旁边观看的祝金豪兴奋叫道：“真出奶了。”
祝齐山也是有了点笑意，他连忙叫着李婉道：“李婉，快拿盆来，给他们煮点奶喝。”
祝齐山停下手上的动作，此刻他的双手沾上了许多乳白色黏稠的液体，而始作俑者身下也在流淌着滴滴液体，弄得祝金豪忍不住伸手去接，等他拿回双手时便忍不住往嘴里送去。
“别喝。”高舟连忙制止刚双手捧着一点奶的祝金豪，后者一脸疑惑的看着高舟，不明所以。
“这不干净，喝了会闹肚子。”高舟解释道，前世生长在高科技世界里的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刚挤下来的羊奶最好煮开，不仅膻味会消去许多，里面可能携带的羊体内的细菌和病毒也会被杀掉。
祝金豪还是有点不信，好在祝齐山也说道：“他说的没错，你去洗了，等煮开再给你们喝。”
祝金豪这才有些不舍的走向河边，准备将手中黏糊糊散发着极重膻味的羊奶洗掉，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恶狠狠的盯着肥羊，现下倒是恨不得将羊供起来当宝。
“老人家，你跟着我们可以，这羊就归我们了，等会给你一些衣服，但是你要明白，如果路上你出什么问题了，我们可不对你负责的。”祝齐山也没擦手上的奶，他看着老人道。
“放心，你们死完我也不会死。”老人王霆终于将碗里的白粥喝完，他嘴角稍稍掀起道。
“哈哈，你这话说的，行，这一路上你也得帮忙，衣食归我们，睡觉呢，你就跟他一起睡，不用一个人睡外面了，免得出什么问题了拖累我们。”祝齐山吩咐道，他指了指旁边的高舟，算是安排了两人挤一个帐篷。
眼下他这般言语，算是真正答应老人随他们一起前往王城，可能一只羊的价值并不匹配他们出食出力的带着老人，但架不住这羊会产奶啊，未来缺水的时刻，队伍可能会借此挺过去，这也是他如此直接同意老人要求的主要原因。
后者淡淡看了眼高舟，随后独自起身，毫不客气的提着勺子再给自己添了一碗，可怜原本依附在他身旁的肥羊，远远的对着老人“咩”了一声。
好像在说，“救救我。”
只因已经拿好大盆的李婉一脸喜悦的探出双手往白羊身上套弄起来，李卓他们喝了一周的水，眼下终于可以喝点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