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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嘎娃开的回民餐厅小聚一下。
几个汉子借此机会商量下这块地来年种植何种庄稼的大事。
老肖算是个老庄稼汉,自小在农村长大,对新疆的土地非常熟稔。
他扯着大嗓门建议:“小老弟,我刚才看你这块地了,整出来的那2000多亩地现在就犁好,一是除虫害,一是保持水分,明年开春耙一下,直接播春麦。春麦产量低些,可也比把地撂荒强撒。”
骆滨请教道:“老肖哥,你们乌孙县的春麦产量不错,要不,你帮我弄些乌孙县的春麦种子。”
“莫麻答(没问题),要是说好了,我今天就开着你的那辆纽荷兰拖拉机先给你犁地了。”老肖是个实在人,一点不作假。
李献跟骆滨同时笑了,他说道:“真好,正愁着没人犁地呢,这样最好,老肖犁地,老三、三十白、老谢和江道勒提继续整地,眼看着就要下雪了,抢抓时机来干。”
骆滨对着老肖说:“老肖哥,你就住在我家客房,这段时间可辛苦你了。”
老肖询问:“还要农机手不?我们村里有个老罗,四川人,为人实在,犁地不偷奸耍滑,靠谱着呢。”
李献连声答应,“行,你把老罗也请来,要是在下雪前把整好的2000亩地犁完,明年开春就轻松多了。”
“嗯,明年开春,墒情一好,就播种春麦。不耽误事。”骆滨附和着。
王仪看着汉子们摩拳擦掌着,纳闷地问李献:“老李头,我看那地到处坑坑洼洼的,能种出庄稼嘛?”
骆波听到王仪对李献的称呼,噗嗤一下,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王仪用脚踩下身旁的骆波的脚面,“有这么好笑嘛?他老李都老不咔嚓的,不叫老李头,难不成叫他小李子呀?”
其他人都看出来,王仪跟李献关系相当熟稔了,都淡笑不语。
骆波用手捂着发疼的脚面,对着王仪龇牙咧嘴地笑着。
他的脑子跳出个念头,一闪而过。
王仪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人嫁了。
虽说李献年纪大点,个头矮些,长得普通些,可也不失为一个好男人。
哪天给他俩撮合下。
李献把一本存折递给骆滨,“小弟,这是我剩余的资金,折子你收好,开支每天报给我,我做好帐。”
骆滨接过存折说:“我办理贷款的资料也都齐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去办理贷款。”
骆波说道:“三哥,我那几套门面房已经送到西域市物价局去做评估了,做贷款抵押应该够。”
李献、骆滨毕竟是干大事的人。
吃着午饭,几个人就进行着分工。
第二天,阿勒玛勒村北山头又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就在阿勒玛勒村的各族村民以为骆滨趴下去之时。
他们没想到,骆滨愈挫愈勇,平整土地和犁地同时干了起来。
各族村民都对北山坡这块荒地拭目以待。
有人翘首期盼着,土地整理好,明年不用离开村里打工了。
有人静静观望,看骆滨承包这块地能否成功。
也有人心怀鬼胎,等着骆滨干不下去,去捡个大便宜……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很早,十一月初,第一场雪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
那孜古丽觉得这个冬天很难熬,又很漫长。
每到年底都是银行最忙的时候。
在这个节骨眼上。
那孜古丽最近感觉身体不舒服,小腹一直隐隐作疼。
小女儿米拉换季时又发高烧,她已经请了两天护理假了。
那孜古丽拧了一条冰凉的毛巾,仔细叠成小块的长方形,搭在米拉小小的额头上。
她又端来一盆热水,打湿毛巾,微微用力地擦拭着她的四肢,试图物理降温。
那孜古丽努力不去看蹲在床边的阿布都外力。
阿布都外力在外面鬼混了好几天,今早才想起回家。
他看着女儿得病,本想帮那孜古丽一把,被那孜古丽一句话弄得他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孜古丽刚才一脸嫌弃地说了句,“拿走你的脏手,别把什么脏病传染给米拉。”
阿布都外力讪讪地站在门口,看着妻子给女儿进行物理降温。
他知道,自己的花心已经让这个看上去还完整的家早就支离破碎了。
那孜古丽已经半年不跟他同房了。
阿布都外力明白,那孜古丽这是打算跟他离婚。
他觉得无趣,转身离开房屋去爸妈家吃晚饭。
阿布都外力离开,让那孜古丽心里轻松许多。
这一夜,她守着女儿不眠不休。
清晨,米拉总算退了烧。
那孜古丽又在家精心伺候米拉一天。
期间,行长打来几个电话,询问信贷部的业务进展情况。
她分管的信贷部同事也是电话不断,请示来年发放贷款的事。
还有几个大企业打来电话来打听贷款的事。
这一天,那孜古丽几乎手机不离手,在电话里办理着业务。
等那孜古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单位上班,双眼圈都是黑的。
她一进单位大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正在跟小李子说着什么。
是许久不见的骆滨。
那孜古丽站在大厅中央,呆呆地望着骆滨宽阔的背影。
一看见骆滨,蛰伏在现实泥淖中深厚情感奋力挣脱而出。
那孜古丽双眼湿漉漉的。
大厅安主任走过来,关切地问道:“那主任,女儿的烧退了?看你这两天没休息好吧?”
那孜古丽把视线从骆滨的身上收回来,淡淡一笑,“这一换季,米拉的抵抗力弱些,总算退烧了,她大病一场,我都快脱层皮。”
安主任理解地笑道:“当妈的,都这样,刚才行长还告诉我,你只要来上班,就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那孜古丽收回思绪,扶下肩膀上的坤包带子,快速朝三楼的行长办公室走去。
王行长先是嘘寒问暖的,紧接着跟她安排了下明年贷款的事。
那孜古丽低着头沉思着行长的话语慢慢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她刚拐到楼梯口,就迎上了骆滨困惑又惊讶的眸子。
那孜古丽扫视一眼骆滨身旁的几位同事,客套地跟他点点头,没说话。
俩人在楼梯口擦肩而过,形同路人。
这之后,那孜古丽再没在单位见过骆滨。
有好几次,她想张口询问小李子,骆滨来银行办什么事来了。
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