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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旁盛抓饭。
骆峰站在案板旁兑着奶茶。
骆波在餐桌旁摆着筷子。
骆滨压低嗓音狠狠地催促着,“你赶紧把这事给妈提前通个气。”
骆波低声哀求道:“三哥,我怕妈吓着了,没敢说。”
骆峰扭过头问:“你哥俩嘀嘀咕咕说啥呢,过来端奶茶。”
骆波吐吐舌头,连忙去端奶茶。
骆滨冬天依旧找活跑运输。
江道勒提也没闲着,跟着骆滨给各单位拉运煤炭。
而骆波把心思全放在李茗溪娘俩身上了。
基本上常住在西域县的家了。
他每天窝在家里陪着小森玩各种游戏,一日三餐地做好饭。
顺带开车接送着李茗溪上下班。
李茗溪嫁给贾兵,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
她越发珍惜现在的生活。
骆波跟李茗溪娘俩宛如一家三口过着平静又恣意的生活。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寒冬。
春节过后,2月的西域县满地都是融化的雪水。
田间地头、沟沟壑壑,都泥泞不堪。
李茗溪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看着测孕试纸上呈现的阳性。
她觉得自己的心此刻也是泥泞一片。
李茗溪怀孕了,是骆波的孩子。
她又喜又怕。
骆波喜欢小孩,能怀上他的孩子,是件幸福甜蜜的事。
可是,想着阿勒玛勒村的姑父、姑姑如果不同意,可怎么办才好?!
李茗溪不愿再让姑姑失望、伤心。
她已经伤透了老人的心,有了小森后,她品出“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的滋味。
李羽就如自己的妈妈一样养育她长大。
李茗溪陷入矛盾中。
李茗溪秀眉紧蹙,望着测孕试纸发呆。
听到屋外传来骆波和小森的嬉笑声。
骆波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抓着骑在他脖子上的小森乐呵呵进了门。
李茗溪从骆波手中接过饭盒,神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嘟囔着,“大冷天的,一大早出去,不怕小森感冒呀?!”
把骆波当大马骑的小森稚嫩的童音反驳着,“小森,不感冒。”
骆波双眼笑得眯成条缝,歪着脑袋仰望着咯咯直笑的小森,“咱儿子馋面肺子了,我爷俩吃了碗面肺子,给你带了一份,趁热吃。”
李茗溪坐在餐桌吃着酸辣可口的面肺子。
不得不承认,骆波比她自己都熟悉她的味蕾。
骆波安顿小森坐在茶几上涂鸦。
他走到餐厅,搬了把椅子放在李茗溪身旁,紧挨着她坐下,歪着脑袋观察着李茗溪的脸色,“怎么,有事?刚才看我,眼神咋怪怪的?”
李茗溪低头喝着合口的汤汁,没吱声。
等她吃完面肺子,起身朝卫生间走去,“三十白,你跟我来。”
骆波看着李茗溪手中的测孕试纸。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好奇地问道:“这细条条是啥东西?”
李茗溪哭笑不得,“这是测孕试纸,刚才我测了下,怀孕了。”
“什么?!”骆波惊呆地双眼瞪得溜圆,一副惊愕又半信半疑的模样。
“你啥意思,三十白,我李茗溪不会拿着孩子要挟你的,这么长时间,你一直瞒着姑,我不知道,你是真爱我,还是想玩玩我?!”
她提高了声调,咄咄逼人。
骆波好似被踩了尾巴,又是狂喜、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又是委屈,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李茗溪察言观色,知道骆波是真的爱她。
她缓了缓,悠悠地叹息一声,“跟贾兵就是未婚先孕,落了这个结果,姑和大哥当初教训的对,女人就得自重自爱,否则真的成了男人手中的玩物。”
骆波顿了顿,慌忙开口解释着,“小溪,我跟你是真的奔着结婚来的,你可别冤枉我撒。”
这样给她解释,骆波觉得真窝囊,再想想本来是他多次求婚被拒的,怎么……变成她成了无辜的人呢?!
他知道自己真的被李茗溪拿捏的死死的,没一点翻身的余地。
骆波灰溜溜地闪身上楼。
李茗溪抿着嘴,忍住愉悦的笑容看着他。
骆波走上楼梯转角,狠狠瞪了眼偷笑的李茗溪,“让你耍横,看我晚上咋样收拾你!”
自己都要当爸爸了,家里人的态度还不明朗。
骆波抱起小森塞到李茗海手中。
李茗海见骆波啥话不说愣头愣脑地把孩子留在他家,把小森朝妻子怀里一塞,拔腿追了出去,“三十白,你啥表情?出啥事了?”
骆波狠狠扫了眼李茗海,懊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拦着,算了,你又要当舅舅了,小溪怀疑我不是真心待她,我这就跟小溪回阿勒玛勒村通知爸妈去。”
李茗海顿时止住脚步,目送着骆波火烧屁股般小跑着出了院子。
骆波拽着李茗溪上了车子,朝阿勒玛勒村赶去。
一路上,李茗溪惴惴不安,望着前面平坦的柏油路,“三十白,你说,姑父会同意嘛?”
骆波脚底加重踩油门的力度,胸有成竹道:“爸不同意,没事,不还有妈和三哥嘛?!有他俩帮腔,没问题。你还不知道,别看爸是个大老爷们,啥事不都听妈的话?”
李茗溪会心一笑,“以后,你听我的话不?”
骆波目视着前面的路况,“咱骆家男人都怕老婆,这是家族遗传,我肯定是妻管严,还用你说。”
“不过,白天我听你的,到了晚上,你就要任我摆布。”骆波露出坏坏的痞笑。
李茗溪脸色绯红,轻啐道:“脑子里就没正经事。”
“跟自己老婆子有啥正经的?”骆波厚着脸皮接话。
俩人有说有笑着,李茗溪的心安定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骆波跟李茗溪手牵手站在骆峰夫妇面前。
李羽明白,这两个孩子好上了。
骆波拉着李茗溪“噗通”跪在两位老人面前。
他仰着脸诚恳地乞求着,“爸妈,小溪怀上我的孩子了,您二老就同意我俩的婚事吧。”
骆峰气的跳脚,狠狠朝地面啐口水,连连直呼,“丢死人了,你俩把老骆家的脸丢尽了。”
李羽倒是很平静,双眸停在俩个孩子的脸上,淡定地问:“你俩可都想好了?”
骆波昂首挺胸,脆声回答:“我早就想好了,这辈子非小溪不娶。”
李茗溪怕姑姑生气,不敢看她,垂着脑袋点了下头。
没等李羽开口,骆峰低吼,“我不同意!”
骆波和李茗溪闻言,顿时黯然失色。
俩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羽。
旁边的骆滨插话帮腔道:“爸,三十白和小溪没有血缘关系,民政局都不管,你凭啥不同意撒?!”
骆峰气的手指着跪在面前的这对恋人,气急败坏道:“他俩是没血缘,可是他俩一起长大,按照哈萨克的规矩,他俩就是亲如兄妹,这是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