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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的靠椅让卡座能隐秘。
既能给谈情说爱的男女提供了场所,又能给谈生意或事情的人提供遮人眼目的空间。
骆波又在仓库西面的后墙打了个安全通道,安全通道宽达五米。
紧挨着安全通道的南边修建了一个水冲式厕所。
跟他盖建的住宅楼房的下水道相连,卫生又方便。
李茗海对这舞厅的兴趣很浓。
他告诉骆波西域县黄金地段有个舞厅,肯定会每晚上人满为患的。
这时的西域县还很闭塞,除了中心花园供人游玩。
到了夜晚,各族居民除了守在家里看电视、到电影院看电影,再无其他娱乐活动。
骆波抓住了商机。
李茗海坐在卡座的皮质沙发上,按压下沙发的质量,仰脸询问验收灯光效果的骆波,“三十白,舞厅修好了,你自己开?”
骆波连续按压着嵌在墙面的开关,摇头道:“口岸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呢,我哪有时间撒,把这舞厅租出去,收个零钱花花。”
李茗海对着财大气粗的骆波惋惜道:“租出去,人家会心疼你花大价钱搞得这些设备呀?!租客肯定可着劲用它,你就没想到跟人合伙干?开舞厅,可是挣大钱的。”
骆波瞟一眼满眼期待的李茗海,“跟人合作,我倒是想过,可哪找这么合适的人撒?没听说呀,庄稼不托人,生意自己做。”
李茗海“蹭”地站起来,“找我呀,我跟你嫂子商量好了,跟你合伙开舞厅。”
骆波不敢置信地反问:“跟你合作?你凉皮店生意红火着呢,你傻呀?!”
李茗海凑到骆波身前,急切道:“我又没说关凉皮店。”
骆波更加讶异地提醒着,“海子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以为你跟嫂子是铁打的呀?!开舞厅可耗时间,晚上折腾到两三点。”
李茗海见骆波犹豫不决,胸有成竹道:“我跟你嫂子商量了,把我两个小舅子、两个小姨子从四川接过来,我带着两小舅子开舞厅,你嫂子带她两妹子干凉皮店。放心吧,我那小舅子和小姨子能干肯吃苦,为人还实在。”
他见骆波摸着下巴思忖着,不悦的问:“你不会是对我不放心吧?”
骆波斜睨他一眼,“说撒话呢?咱一家人,我不信你信谁呀?!我在想,咱俩合作也行,只是这红利咋分?除去你两小舅子的工资和其他成本,”
没等骆波说完,李茗海打断道:“我跟你嫂子早算过了,这舞厅是你的,所有装修和设备你一个人掏的,你出钱,我出人,咱俩红利五五分成,行不?”
骆波摇头,“算了,我在舞厅能待多会儿?肯定都是你管理,你七成,我三成。”
李茗海感动不已,“三十白,不行,我拿的太多了,你四成,我六成,再别争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肯定好好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小梁的弟弟妹妹一来到西域县,李茗海和骆波的舞厅就开业了。
这是西域县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舞厅。
李茗海白天做凉皮子生意,晚上开舞厅。
舞厅为年轻人提供了娱乐的场所。
李茗海每晚九点开业,凌晨一点关门。
四个小时,每人收取门票2元。
就这样,每到八点多钟,就能看到不少年轻人在门口徘徊顾盼,等待着舞厅开门。
李茗海有了妻子娘家人的加入,轻松许多。
凉皮店的生意他照常做,做凉皮子、拌调料等关键环节还是他亲自动手。
妻子小梁收钱,她娘家妹子当服务员。
晚上的舞厅生意,李茗海会亲自守到晚上十一点,估摸着没顾客了,就回家休息。
由他两个小舅子守到最后关门。
舞厅里给消费者提供平价的乌苏啤酒、瓜子、花生或茶叶蛋。
别看是平价销售,每晚上也有不少收入进账。
李茗海挣得盆满钵满。
不过,开舞厅最让他头疼的是跳舞时打架。
新疆人性子粗犷刚硬,动不动就会打架。
在舞厅打架的名堂多了去。
抢女舞伴打架、走花步撞了人打架、痰吐在别人鞋上打架、出口不逊打架,男男女女间争风吃醋的小摩擦也要打架。
凡是在公共场合能打起来的,舞场上也能打起来。
不少人火气上来后,在舞厅打架不过瘾,约出去打架都是常事。
舞厅打架让老板李茗海头疼,也让派出所的警察们犯愁。
派出所也知道为杜绝打架而关停舞厅,无疑是因噎废食的蠢事。
只有加强管理、及时制止、耐心教育。
县公安局刑侦专家倒是很赞成在西域县开家舞厅。
他在开会时分析,晚上的社会游动人口多,是犯罪率升高的一个因素。
而开舞厅自然能降低游动人口,自然对控制犯罪有利,何乐而不为。
好在妹夫贾兵的老子是公安局副局长,派出所民警们知道这层关系。
骆波每次从霍尔果斯口岸回来,都会给负责这块片儿的警察捎带些境外的烟酒。
一来二去的,警察们出警挺快。
到舞厅跳舞成了西域县各族年轻人夜生活的一个主要内容。
不少年轻人忙碌了一天,晚上到舞厅就是纯粹来玩,通过跳舞放松和调剂也是一种休息。
也有些中老年朋友来舞厅是为了健身和社交。
舞厅也成为了为大男大女们搭桥牵线的场所。
它在悄然改变中各族居民的文化娱乐生活。
舞厅作为改革开放大潮的一个旁支,发生点小摩擦,人们也渐渐习惯,已没有最初的大惊小怪或担惊受怕。
西域县夜生活丰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