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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三餐,也就是变相地涨运费了。
他不好意思地说:“算了撒,老谢哥,你们大老远从浙江来新疆挣钱也不容易,抛家舍口的,咱俩都三年的兄弟了,我连嫂子都没见着,你跟嫂子一个在外打拼,一个守家带孩子,两地分居的,不容易。这一日三餐,钱我们得掏。”
江道勒提接话道:“那几个停工的孬怂,明白着欺负你们口里(内地)人呢。”
李献看着三位通情达理、有情有义的小弟们,激动地说:“这个月,凡是到我这里拉运砂石料的师傅一日三餐我包了,条件就是每人每天加班多拉一趟,我可是跟养路段签订供销合同了,拖延一天扣我的钱呢。做生意讲诚信是第一,就麻烦你们帮帮忙了。”
有骆滨、江道勒提和骆波三人出面,十几个拉运货物的司机来到沙场。
那些哄抬运费停工休息的八个司机里,有江道勒提出面担保,就留下了哈萨克族司机依山第二天就来沙场拉货。
其余的司机,李献没再联系他们。
张老大等人原本还想拖延几天要挟李献涨运费。
没成想,等他们几人按照约定推迟三天再来到沙场,准备再谈提高运费的事。
只见沙场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十几辆翻斗汽车排着队装砂石料。
张老大、马乃等人这下傻眼了。
一想到可能没活干,他们又死乞白赖地跟在老谢屁股后面,主动提出不涨运费了,还按以前的运费结账。
老谢对着几个见利忘义的汉子翻个白眼,指着呼呼刮个不停的春风说:“今年风大,拉运砂石料这活太脏,别把你们身上弄脏了,等风停了,你们再来吧。现在拉运砂石料的车辆太多,轮不到你们。”
张老大、马乃见老谢用他们提出涨运费的原话一字不落得怼着他们,都哑口无言。
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离开沙场后,几人才感觉在沙场拉运货物的好处来。
给其他老板或单位拉货,没几个能痛快结账的。
不是拖延好些天,就是扣除运费的零头钱。
为了拉货物,他们要在西域县北郊的货场排队。
有时排一两天也没啥生意,只好放空趟回家。
海米提越想越生气,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
他出了个坏主意,把老谢和李献在夜晚堵在沙场暴打一顿。
张老大等人也都是目光短浅的人,几人一合计,说干就干。
一天夜晚,骆滨憋醒了,走出门解手。
看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朝旁边的木屋走去。
他起初没在意,等解完手,就听到李献住的木屋传来一阵异响。
骆滨大声吆喝道:“谁,谁在李哥屋里?”
木屋没有拉电线,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
在监狱待过的骆波养成了夜晚睡觉很谨慎的习惯。
他听到外面传来骆滨的呵斥声,拿起枕头下的手电筒趿拉着鞋子朝外跑。
这下,动静闹大了。
骆滨居住的这间木屋里,酣睡的师傅都被吵醒了。
他们骂骂咧咧地起了床。
张老大、海米提、马乃等四人刚把麻袋套在李献和老谢的头上,还没动手打人,就被外面呼啦啦的声音吓着了。
他们以为半夜三更悄悄把李献、老谢暴揍一顿了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有人察觉。
还没动手就被人发现,四人急了,害怕被人发现后揪到派出所。
张老大等人吓得扔下麻袋,屁滚尿流跑出沙场。
骆滨、骆波兄弟俩追上去。
前面的四人连滚带爬跑着,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骆波见四人跑远,伸手一把拽住奔跑的骆滨。
他气喘吁吁地低声对着骆滨说:“三哥,不追了,这些都是小人,人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做事要留有余地,免得日后结下怨恨。”
骆滨闻言,觉得骆波的话有道理,“人留一条线,日后好想见。”
兄弟俩没再追,返回沙场。
李献拿着手电筒站在木屋外,对着骆滨喊道:“小弟,不追了,我没事,幸亏你发现及时。”
事后,李献告诉骆滨,他知道用麻袋套他头的人是谁。
李献还叮嘱骆滨,今后跟张老大、海米提、马乃等人千万不要打交道。
这一年,李献有了骆滨等人的鼎力相助。
他提前十天完成了给养路段提供砂石料的任务。
他沙场提供的砂石料质量好、又保证供应,口碑相当不错。
其他两个砂石料场也每日热火朝天的。
李献是个爽快大方之人。
他不但承担了这十几个拉运师傅的一日三餐。
在结账时,在原来价格上每车又提高五元的运费。
骆滨从一大沓钞票中抽出每车多出的五块钱,大概有个三百多块钱塞给了李献。
李献见骆滨不要,着急道:“小老弟,没给你搞特殊,你跟他们运费一样。”
“不一样。”骆滨一脸正色道:“没有李大哥平时照拂,我骆滨肯定还窝在哪个角旮旯种地呢。李大哥,每车多出来的五块钱,我不能要。要是我收下,跟张老大他们没啥区别。”
看着重情重义的骆滨,李献牢记在心。
从此,俩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