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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穿。
“他最近好吗？”顾非烟犹豫问道。
“不算好。”楚甜甜摇头，“以前是没跟你联系上，我哥心里有期待，还算正常，可这一阵，他每天晚上都睡在公司，我看着他那副拼命的样子，心里真的不好受。”
“……”顾非烟沉默了。
“小烟，你真的不能答应我哥吗？他对你用情很深，你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别的不说，我觉得以他这痴情的德行，绝对不会去外面找小三小四，你可以大大的放心！”
顾非烟摇摇头。
不是楚砚不好，是她不好。
她身上一堆麻烦，又怎么好意思毫无负担地跟他在一起？楚砚，值得更好的女孩，而不是她这样的。
“你呀！算了，我也不说了。”楚甜甜起身，“进去看看沈奶奶吧。”
其实，楚甜甜和沈奶奶来往并不多，她过来这一趟，最大的原因就是来看看顾非烟，不然，某人根本放心不下。
送楚甜甜到医院门口，顾非烟还是不好意思地开了口，“甜甜，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她实在没办法了，必须要把眼前的难关度过才行。
“你缺钱了？”
“……嗯。”
“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顾非烟问道。
“哈哈……”楚甜甜干笑两声，“你知道的，我是月光族，这月我就剩下两百块了。”每个月，她都要靠楚砚接济，也是不折不扣的穷人一枚啊。
“不过，我可以把我的衣服包包卖一卖，给你凑钱！”楚甜甜又连忙保证，“我没钱的时候就这么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还是算了吧，我还是不折腾你的宝贝了。”亲昵地戳了戳楚甜甜的额头，顾非烟笑了，“我这里缺口也不是很大，我去找别的朋友借。”
“……好吧。”楚甜甜眨了眨眼睛，也没有再劝。
晚上十一点。
等顾非烟从病房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楚砚站在门外，似乎刚来不久。
见到她，他温润的黑眸便看了过来。
“烟儿，最近好吗？”
顾非烟，“……”
以前，楚砚都是叫她小烟的，现在突然叫她“烟儿”，她有点不习惯。然后，突然想起了战墨辰那一声低沉悦耳的“烟儿”，更觉得不自在了。
只不过，她不可能去凶楚砚，微微红了脸，“楚砚哥，你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吧？”
“嗯。”拍了拍顾非烟的脑袋，楚砚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给她，“走，我陪你下去缴费。”
“楚砚哥……”
“如果你不收下这钱，以后我天天送过来一次。”
“不是。”
“那是什么？”
“就是……”顾非烟抿了抿唇，有点想哭，可最终还是扬开灿烂的笑容，轻轻地抱了楚砚一下，“楚砚哥，谢谢你，特别谢谢你！”
每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一转身，都会看到他在身后。
这种感觉，她能无耻地说她已经开始依恋了吗？
“谢什么？”忍俊不禁，楚砚屈指在顾非烟额头上弹了一记，清俊面容上笑意更深，自然地牵起了顾非烟的手，“走，我们去交费，交完你就安心了。”
“嗯！”顾非烟点头。
两人边说边笑，愉快地走进电梯，都没有发现楼梯转角处静立着一个人。
高大挺拔的男人冷峻无比，身形隐在阴影之中，散发着丝丝寒气，那双幽深极黑的眸子淡淡凝视着他们，充满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