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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愿,贝果果瞬间来了力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屋内剩余的空位只有贝果果这边,她一点都不担心滕诤看不到她。
滕诤左手插在裤兜里,面容冷峻地走来。刚坐下,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滕诤没有在意,伸出左手以供医生抽血。
“晕针晕血吗?”医生感觉到滕诤紧绷的身体,开口道。
“还好。”滕诤要紧牙关,期待着快点结束。
绑紧橡胶管,摸一摸静脉的大致位置,擦上少许碘伏。“噗呲”滕诤听到了细微的针插入皮肤的声音。他的手脚冰凉,嘴唇瞬间变得苍白,身体的颤栗让他一次又一次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医生似乎看出了他的困难,不断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200cc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足等了五分钟才抽完。
在针管抽离身体的那一刻,滕诤感觉天旋地转,恍惚中,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好像走了过来。
“医生,他怎么样啊?”
贝果果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少年,心疼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他应该是低血糖,输些葡萄糖就好了。”医生观察了片刻,就要吩咐其他护士把滕诤送去输液。
“我……我没事。”滕诤借着手肘的力量慢慢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滕诤只觉得血流上涌,一种激动,生气,惊讶的情绪浮现出来。
四目对视,往日的温情与思念都化作眼中晶莹的泪水。在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两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贝果果和医生告假后从后门追出去,正好看到滕诤脚步虚浮地慢慢向人群中走去。她“噔噔噔”地跑过去,一手拉住他的袖子。
“给你。”贝果果掌心的两颗大白天奶糖乖巧地躺在她的手心。见滕诤不接,贝果果拉出他的手,一把塞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滕诤低头感受着手心里的一抹温暖,心里悸动。
“我来实习,这边有亲戚,所以就来了。”贝果果回忆着当初对话的感觉,开口解释了前因后果。
“你真的要去当兵?”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为什么杳无音信?
贝果果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疑惑要问,但不知道从何问起。滕诤看了眼手表,离队伍集合还有五分钟。
“喜欢呗。”滕诤没说实话,他怕被眼前的女孩轻视,骂他肤浅。“我要去集合了,有机会再见。”
贝果果不舍地望着他,眼里的柔情让滕诤心里一梗,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那你去吧。”贝果果转过身去,快速抬手擦了一下控制不住的泪水。
滕诤注意到了女孩的动作,他多想冲上去把她一把拥入怀中,用亲吻告诉她,自己这些年有多么喜欢她。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这么自私地耽误贝果果。她这么优秀,不值得为了前途未卜的自己付出青春。
滕诤缩回伸出去的手,转身向着和贝果果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两颗奶糖他并没有吃,那可是她送给自己的第三份礼物呢!
第一份是贝果果对他送出的生日礼物回礼:一个抱枕按摩仪。第二份礼物……呵呵,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