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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你认识的人?”老人开口问道。
趁此一隙之间,墨烟挥剑斩下了红缨枪的枪头。
她手中握着从袖中抽出的乌黑短剑,横挡于前。
看到那把短剑,老者的眼神变了变。
“不服输,好气性!”老者笑道,收回了手中的长杆。只见木杆断口处平滑如镜。
“爹,他是我的同僚。”白启鸣匆匆解释。
他上前去扶墨烟,墨烟也就任他扶,从池塘里爬上来。
“小公公来这儿做什么?”他低声问她。
墨烟则对他笑了笑,从腰带上扯下那只万字纹的漂亮荷包:“这下子白校尉的荷包可是真真湿透了。”
“啊,原来是在你这儿……”
“我之前在卞府捡到的,想着来还给你。”
她现在浑身滴水,狼狈不堪,心情却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比试”而变好了些。
夕阳的赤光渐微了。
-
墨烟站在屏风后犹豫着。
浑身湿透自然要换衣服,这时候再推拒反而显得矫情。
她把身上一袭被水濡湿后一片暗青的曳撒脱下,再解开中衣。她低头时可以看到自己用白布包裹的上身。揽月楼的扶柳姑娘和她亲近,也知道墨烟的身份,她总说墨烟不仅装作一个小太监,实际也真像一个小太监。
确实如此。比起同龄女孩,墨烟身体长得很慢,谎报岁数十八,实际也已经十七岁,至今未曾来过月信。这些布条与其说是掩饰,不如说只是为了行动更加轻便。
裹胸布条自然也已经湿透了。
墨烟叹了口气,轻咳两声,朝屏风外唤道:“白校尉?”
她现在是在白启鸣的房间里。
“怎么了?”白启鸣在房间外的走廊上用小碳炉烧火,听到她的声音便回应道,“是还缺什么吗?”
“我身上有伤,需要干净的布条包扎。”
“你的伤还没好?”白启鸣是个有意思的人,可以把真诚和狐疑完美地包容在一句话里头。
接着他就推门走进房间,在屏风外的那一半开始翻找。
一面嘴里问着:“你这伤很严重吧?包扎需要我帮帮忙吗?”
“不需要。”
“不用客气的嘛,我和哥哥姐姐从小习武练功,身上哪儿会不添彩,清理伤口可是一把好手远胜普通医者!”白启鸣顿了顿,“还是说你难为情?”
墨烟倒也坦荡:“我毕竟与寻常男子有所不同,不愿示人之意白校尉应该可以理解吧。”
“得。那我把布条挂屏风上了,你自己处理吧。”
于是从屏风上甩来一捆布条,一只小瓶子则从底下推过来。
“是我们家常用的伤药。”可见白启鸣虽然狐疑,但仍将真诚放在首位。他的确是一名谦谦君子。
“谢谢。”
白启鸣把墨烟挂在屏风上那些换下的潮湿衣物拿了出去:“我帮你熨一熨,应该很快会干的。”
“劳烦白校尉了。”墨烟再次道谢。
“别叫我白校尉了,我也不叫你小公公——以后咱们就以字称呼行不行?”
墨烟在屏风后笑了笑,半晌终于开口:“谢谢启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