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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还是说……血月枯林一万五千年的时间，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压根没有留下半点相信自己能留下来的自信？”
燕缙没有看燕飞秋，他细细瞧着影子心口突兀跳动的鲜红心脏，缓缓笑起来。
燕飞秋手掌一压，影子重新变回影子。
“你怕我动手吗？”燕缙问着，而燕飞秋的沉默已经表示了肯定。
她自己倒是仍乖乖坐在那儿任由燕缙踏步走来靠近自己，男人的手掌直接压在女子手背之上，燕缙弯下腰，倾身看着燕飞秋。
女郎长眉蹙起，眼睫轻轻颤动。
她与燕缙并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甚至更加紧密一些也不是没有……只是，却从未像这一次一般，单单是碰到她的手背就让她发自内心地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舒服。
“阿秋，我不与你争辩这些细节。”燕缙轻轻抚着燕飞秋的脸颊，低声道：“你让我走，我可以走，走得多远都可以——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你在枯骨宫的时候就只有我能陪你，你如今离开了枯骨宫，仍然只有我能陪你。”
燕飞秋眉头蹙得更紧了。
只是还没等她想说些什么，压在手背上方的力量便消失了。
燕飞秋抬起眼，看着空荡无人的房间，缓缓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影子。
影子重新显出身形，立在了燕飞秋的身边。
好了，不生气了。
燕飞秋瞪大眼睛：“……他威胁我。”她停了片刻，冷不丁拔高了嗓门：“他封了我一万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走了，走之前还敢威胁我！？”
影子举起一双苍白手骨在燕飞秋的身侧晃了晃，最后迟疑片刻，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骨拍了拍燕飞秋的头顶，做了个安抚的姿势。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燕飞秋阴**，“他伤了阿七、看不起你，现在又要瞧不起我了……他是不是当真以为我的脑子和他一样被关了一万多年关得不清楚了。”
影子不会说话，就只能摆着手臂徒劳安抚满脸阴沉杀气的燕飞秋。
阿七缓一缓就会回来了，不用担心的。
燕飞秋拧头看着它。
影子僵硬片刻，又轻轻拍了拍燕飞秋的脑袋。
我也没什么关系，他也奈何不了我不是嘛。
红衣女子撇了撇嘴，转过头去。
“……哼，反正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离开的，肯定又在哪里琢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准备逼我低头，啧，走了还要让我费心思琢磨，怎么就不能死得干净些……”
影子在一旁听着她难得的抱怨，过了一会，它伸出两根指骨拽了拽燕飞秋的衣袖，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窗外。
不要去想燕缙了，浪费时间且没什么用处，现在有其他事情。
“窗外有什么？”燕飞秋下意识问道。
——只要影子在她旁边，她自己就连动脑都懒得动一下。
有皇帝派往将军府的军队。
影子回答。
青冥对李恪起了猜忌心，夜遥夕大概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