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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酒液轻摇,酒香如缎细腻,引得她不时轻抿两口,回味悠长。
“不过若我能活到你这个年纪,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令容颜长驻的本事,遗憾之余,也许我也会想来这儿修个仙求个长生不老什么的。不知老天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天地间寂寥静逸,仿似只听得她轻声一叹。风过时,才见几片红透了或是黄得焦枯的叶子缓缓落下,归于大地,于来年再度回归这些树中,成为春日里第一片绿意的养分。
年年叶落,生息不止,倒叫人诗兴大发,只可惜无地挥毫。可叹草木尤有生死,人非草木,百年寥寥,到头谁*屏蔽的关键字*都是一捧黄土,这眨眼间消失的时光,终究要怎么挥霍才能无憾此生?
含七自懂事起就在山上,受师父教养、吃师姐的糖长大的,可这师姐有时候也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不是刺人就晦涩,晦涩对小,刺人向师,*屏蔽的关键字*都要发展成打架。
言玖夜收回目光,偏头看向石亭中席地而坐的人影,他面前摆着一张棋盘,有时候思量上一天,手中的棋子也不曾落下。
现在日落时候,能看见他微白的须发随风微浮,映着身后那隐隐约约的血色夕阳,若是真修道的,这倒是有那么些高人得道成仙的意境。
一心只观棋上子,两耳不闻花雨声。
若是人还有许久的余生,自当风风光光地活,谁会知道当年的南匠奉臣已经是这般静默着等待终老的模样。明明这个当年也才不过十数年,可是看他这模样,总让人感叹时间飞逝,人已老。
“我唤你一声‘凤凰’,还真当自己成了仙人?如此深的执念,说不疯魔还真没人信。”摇摇头,言玖夜默默地将残酒饮尽后酒壶一丢,一枚小石子自她指尖弹出,并听她同时大喝,“回魂了奉老头!”
含七“哎呀”了一声,阻止不能,吓得躲在了树后,却还是探出小脑袋,一双眼睁得老大,生怕错过这一场一年一次的较量。
那石子疾射而出,虽如蜉蝣般渺小,却自有股金箭离弦之锐意,带着细小的尖啸声直袭向奉臣面前的棋盘,但在将至之时被他抬手打出的棋子轰碎成渣。
南匠奉臣是铸造的大师,却很少人知道他的一双手养得极好,仿佛玉雕的骨,看着像戏台上那些花伶柔软,可谁敢说台下十年功练出来的还会是软骨头?
奉臣的手是玉骨,出手优雅,摘一片叶或是落花便能伤人,言玖夜和他学的就是这飞花逐叶的手上功夫,如今比较,虽不能说是高下立现,但好歹分得出师父和徒弟的区别。
含七扒着树干看她拂袖而出,便又是一片红*屏蔽的关键字*转了过去,却不知是否是落叶姿态优雅,这片红叶也慢悠悠的,便像是飘了过去一般。
而后棋叶相遇,叶碎而棋未落。
不是无声,却弱于风声,有点像池中的鱼顶破了无波的水面,有涟漪缓缓荡开,微漾散了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