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言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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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州府城。
大牢的墙壁历经长久的岁月,早已斑驳,不为人知的缝隙之间有几只灰毛老鼠悉悉索索地爬过,阴暗的角落里,几人蜷缩在一起取暖,而就在隔壁的牢房中,执臬闭目养神。
突然,有一人出声:“执先生,我们会死吗?”
执臬笑了几声:“你没想过自己会死吗?”
那人沉默了会,声音因长时间未喝水而变得沙哑:“想过,但我想得更多的是荣华富贵,身居高位。”
执臬又笑了。
那人似乎有些不服气,问道:“难道执先生想的不是这个?”
执臬道:“我也想过,只是我想的更多的是自己怎么死,我琢磨出了一百一十八种死因,每种死因都有一个对应的死法,你可要我一一同你细说。”
那人再没了声响。
“同我说吧,我还真想听听。”另一间牢房里传来声音。
执臬还是闭着眼,问道:“大哥想知道哪一种?”
昔日的宁王,今日的阶下囚,从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中抓出了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他盯着它看了会,随后碾死丢开。
“就说……通敌叛国,该怎么死?”
其余人白了脸色,他们犯的,可不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么?
“这个啊。”执臬面不改色,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通敌叛国,按大晏律法,应处磔刑,先割肉离骨,断肢体,再割断咽喉。”
他说得越发有兴致,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好奇与笑意。
“听闻有人割了上千刀还能不死,也不知我们这些人中有没有这样的奇人。”
隔壁牢房传来阵阵的呕吐声,他似乎还嫌不够,又补充了几句:“不知这解州的刽子手有没有什么怪癖,我听闻有刽子手在行刑时,喜欢在旁边架一个火炉,将割下的肉放置在火上烤,再喂给那人吃下。”
他睁开双眼,看向一点声响都没发出的那间牢房:“大哥,您是当今圣上的亲兄长,又是被我们蒙骗才犯下事,兴许那位动了恻隐之心,会给您一个好死呢?”
“你觉得可能吗?”宁王叹了口气,话语中没有一丝怨怼,只有惋惜,“阿臬,我待你们不薄。”
执臬消停了会,右手抚着左脸上的刀疤,才慢慢地笑了笑:“您确实待我不薄,但谁让您姓晏呢?您若姓个别的姓,可就真是我亲大哥了。”
“那二弟呢?他也同姓晏的有仇?”
“二哥啊,二哥那么个人难道信过谁?对他再好有什么用,在他看来,所有人都包藏祸心,他只信他自己啊!”
这时几个狱卒走进来,打开执臬的牢门,将他压了出去。
不出所料,要见他的是晏珏。
他晃着周身挂着的锁链缓步走了过去,坐在地上放松了身体,抬头笑问:“公主今年多大了?”
晏珏眯了眯眼:“十四。”
“十四,还是个孩子呢。”他叹道,“原来已经过了十一年了。”
之后又问:“公主见过我娘的神像了?”
晏珏没有回答,他将这视为默认,继续道:“同言皇后长得可像?其实我已不大记得娘亲长什么样了,本来就没见过多少面,逃离晋中的时候一身尘泥,谁也看不清谁。”
“我只记得她路上得了一个馒头,捧在怀里舍不得吃,每日只喝凉水勉强裹腹,举止穷酸得很,哪里有半分言家姑娘的仪态。谁知到了杜宁郡外,郡官不让难民进城,有个孩子饿得只剩一口气,她把馒头给了那孩子。”
“那年大灾,粮食欠收,处处无余粮,饿殍千里,我们走了许久,到了安山镇,在一座庙里落了脚,偷供品度日,却被人检举,得罪了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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