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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
“会……一点。”
“慢慢靠近甲板最边缘处，我们一起跳下去。”
“你说什么。”江斐然打颤。
“再晚一点，就没有机会了。”孙迦遇搂着江斐然蜷缩在暗黑的角落里低声说。船舱里的人陆陆续续被押解出来，枪支指着头部，所有人被迫蹲在地上。
“一……二，三。”孙迦遇没有丝毫犹豫，拉着江斐然快速逃向甲板最边缘处。
“站住！”声响引起身后人的注意。
两人快速坠落在海里，下降的瞬间还能听到甲板上传来枪声。
子弹射向海面，被海中巨大的阻力阻挡住。
江斐然很久以前曾经学过游泳，在大学的体育课，不过只是半吊子水准，许久没有下过水，坠落的巨大冲撞力让她一下子慌乱起来。
忘记了呼吸动作。挣扎了几下。熟悉的感觉，江斐然睁开眼睛，和那时候一样，姜承将快要昏厥的自己扔进海里的时候，全身无力，拼尽全力也不能像往日里在学校游泳馆那样轻松控制浮沉。
水涌进口里，江斐然的手慌乱的在水中乱抓。肺里最后一点空气被挤压出去，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的窒息感，这次，还会得救吗。江斐然意识模糊的时候想。
身体突然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托住，唇瓣上触到片刻柔软，江斐然朦胧间睁开眼睛，孙迦遇的脸近在咫尺，以口渡气，江斐然感觉到自己可以重新呼吸了。
身体被拖着向前游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浮出海面。
“啊！”两人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江斐然，你不是说你会游泳吗。”孙迦遇问。
江斐然还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我……大约在游泳池里是可以的。”
“噗嗤，哈哈哈。”孙迦遇被她的话逗笑。
江斐然第一次见他这样开心。
“很高兴吗，我么差点没命了。”
“死里逃生，不该高兴吗，江斐然，我有时觉得你胆子极大，有时又觉得你非常胆小。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孙迦遇好奇的打量。
“我只是惜命而已。”江斐然没好气的回答。
两人缓缓向岸边游去，终于上了岸，气喘吁吁的瘫坐在沙滩海岸边。
“你！”江斐然惊恐的看着他的腰部，衣服已经沾满了血渍，又混了海水，一大片鲜红。“你中枪了，你怎么不说。”
孙迦遇疼痛的脸色扭曲一下，捂了捂腰部。“没伤到要害部位，没关系。”
江斐然去找来些枯木树枝，孙迦遇口袋里有一只防水性能很好的打火机还可以用，江斐然高兴的惊呼。
“太好了，可以点火。”
枯木枝桠被燃烧散发出热度，江斐然刚刚想说要不要去找点吃的，借着火光，却看见孙迦遇一脸惨白。
“你，还好吗。”
孙迦遇躺在那里不说话，神色难受。
江斐然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烫的灼手。“你发高烧了，会不会是伤口感染了，孙迦遇，这样不行，我们得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