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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记录的口供上,花不染说的却是蛇肆的金主被初阳抢走,蛇肆一直怀恨在心,趁初阳刚打完电话便忍不住动了手,两人扭打在一起,花不染尝试拉架,但是蛇肆和初阳出言警告,说这是两人之间的事,让他滚远些不要插手,他只好在原地看着。
后来蛇肆划伤了初阳,初阳又打伤了蛇肆,花不染看不过去了才赶紧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可蓝潼清楚的记得,两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花不染的神色是那样的冷漠,就像是完全不认识两个人,甚至还有些看好戏的成分在其中。
花不染把自己描写成了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形象。
蓝潼默默放下了这份口供,抬眸却与严城对视上。
严城似乎也是觉得这份口供是假的,但他并没有想问清楚的意思。
蓝潼为了调查清楚主线,便开了口。
“你确定你这份口供是实话实说吗?”
花不染对着蓝潼微微笑着,明亮的灯光洒在他墨色的头发上,双眼被影子遮住了一些,却幽暗的像是发着光般深邃。
“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如果你们不信我,完全可以去问初阳和蛇肆。”
看花不染的样子,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了。
蓝潼便对严城道:“初阳和蛇肆现在在哪个医院?”
严城:“也是穷人区的医院,你想去我可以一会儿带你去。”
“嗯。”
蓝潼低头继续看着口供,没了再想问花不染的意思。
包厢内的气氛除了诡异的安静,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火药味。
“小妹妹,你觉得我的口供哪里有问题?”
花不染主动开口询问。
蓝潼抬眸,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在这件事当中的行为有问题。”
花不染挑眉,“哪里有问题?他们两个一起浑身是肌肉,一个满肚子都是阴招,我不上手帮忙也是正常之事,你说我有问题?”
花不染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一些,意味深长的说道:“难道......当时你在现场?”
蓝潼不吃他这一套,“我在现场还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吗?”
“也是。”花不染收回了刚才那种试探的模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信我就算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敲门声响起,刚才录口供的小警察推开门说道。
“严警官,慕阳公馆的老板恭长悠到了。”
严城点点头,“带她进来吧。”
蓝潼立刻把目光投向了门口,这个恭长悠应该就是蛇肆口中的悠姐,她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
小警察让开路,一个身穿咖色大衣的女人出现在蓝潼的视线里。
长相成熟,妆容精致,看着三十出头左右,周身透出一股美艳又温柔的气息,但眉目英朗,目光里是商人特有的算计,难以掩盖,一进来便开始装作无意的模样实则上下打量起了蓝潼。
严城在之前红羽刚死勒令停业的时候恭长悠她是见过的,但蓝潼并不是。
恭长悠跟个人精一样,上来就笑着打招呼:“严警官,几天不见,我们这里的公关又给您惹麻烦了。”
严城在美色面前似乎无所动容,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矜贵模样。
“这些不是主要的,这两个人也是红羽命案的嫌疑人,所以我只能过来先查这件事。”
恭长悠点了点头,“怪不得,我来的路上也是听说了初阳和蛇肆的事情,他们两个早有不合,以前就动过手,我觉得这件事跟红羽死亡没什么关系。”
严城:“话不能这么说,叫你过来是为了问你蛇肆和初阳之前的事。”
恭长悠坐到花不染身旁,顺了顺身上的风衣,蓝潼看到她似乎与花不染对视了一眼,又飞快的移开了目光问道:“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绝对如实回答。”
严城看了蓝潼一眼,蓝潼立刻心领神会,这是给蓝潼调查的机会呢。
蓝潼问道:“你平时都在店里吗?”
恭长悠自然也看出了严城的意思,便回答道:“一般情况下都在,除非有富太太举办什么聚会或者生日会邀请我去的时候不在。”
“嗯,我想请问一下,红羽是一开始在你创办慕阳公馆的时候就跟着你的对吧?”
恭长悠:“是。”
“红羽的母亲你见过吗?”
蓝潼突然提起红羽的家里人,恭长悠脸上露出些无奈的神色,“自然是见过的,早之前她没少来店里找麻烦,说来说去就是觉得红羽给家里的钱不够多,不够养活他游手好闲的弟弟和他吸血鬼一样的妈,为了打发走他妈和弟弟,红羽还一次性给我签订了五年的工作合约。”
“当时签订的五年工作合约到期了吗?”
“到期了。”恭长悠道:“去年就到期了,但红羽不想回去,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长时间过惯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一般人是没办法回去恢复穷人的正常方式的。”
蓝潼:“红羽私下也是有财产的吧?这件事你多少应该知道。”
恭长悠也没有隐瞒,“我知道,之前有富太太送过他富人区的房子,他手里应该也有一些存款,我每个月也会给他工资和提成,最起码小几十万是有的,不过......他是穷人,就算在富人区有房产也不能进去生活,富人区又不是只要你买套房子就能住进去的地方,凭他多年以来大手大脚的消费习惯,那些钱他半年就可以花的一干二净。”
“工作合约结束之后,你曾用暴力威胁红羽留在慕阳公馆工作?”
恭长悠摇了摇头,“不至于,他工作合约结束的时候其他三个头牌陪酒也在,我不至于为了挽留他如此费劲,不过我承认当初是找人吓唬过他,但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为了把他留下,而是因为他在合约结束的时候骗一位富太太在醉酒的时候签订了一份协议,他想越阶层成为富人的身份,事后那位富太太酒醒找到了我,我也不能任由手底下的人做这种事,只能找到他威胁他撕毁了那份协议,但是我带的人并没有对他动手,吓唬了一下,协议撕毁了之后我们就走了。”
这个世界里,穷人想要成为富人并不是简单的在富人区买栋房子就可以做到,也不是足够有钱就可以做到,这相当于阶级的跨越,十分的困难。
身份这种东西,基本上出生没有的东西,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了。
除非是富人区具有一定苛刻资格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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