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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她好像是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百芝娴饶有兴趣地问，要知道，从前的程大少可是对佟蓓纯恨得直痒痒呢，如今要夸她，可是一大奇观啊。
“变得更坏了。”程帆认真地说。
百芝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看着程帆一本正经的滑稽样子，她忍住不笑：“程帆，你还真是欠扁。”
“嘿嘿。”他调皮地笑了几下，“放心啦，就算她真的要动手，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嗯。”百芝娴苦笑一下，“程帆，答应我一件事。”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你都不知道我要提什么要求，怎么就同意了？”她惊异地盯着少年。
“你不是会刁难别人的女孩儿啊，说吧，不管什么，我全答应你。”少年宠溺地看着她。
“对于蓓纯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帮助我。”
程帆狠狠地摇了摇头：“我不答应。”
百芝娴的嘴巴撅了起来，可以挂一个瓶子了：“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呢。”
“这件事真的不可以，真的真的不可以，她的嫉妒心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冒险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让你这么为我做决定。”她发狠话。
“我是你爸！”程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的轻重。见百芝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才急起来，“对不起！我，我……”
笑脸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还要说对不起。”
程帆就喜欢百芝娴这点，让人觉得相处在一起没有压力：“那我同意你的那个特别无理、特别不顾及自己‘生命’的要求，那你也答应我一个怎么样？”
“行吧，你说。”只要能让他们不插手，她什么都愿意。
“我要当你哥哥，全世界唯一的那种。”他霸道起来。
少女无奈，现在程帆变成这样，一定是和高弈扬学坏的，这家伙，好的不学学坏的：“可是程……”刚想唤出他的名字，他却不满地“哼——”起来，少女无语伦次，“可是大哥，阿澈已经是我哥了，他是最早预约的一个。”
“不一样啊。”程帆狡猾地笑笑，“他和你算是真的亲兄妹。咱俩算是互认的，当然不一样了。”
“可是大哥，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了吗？”百芝娴继续坏笑着打岔。
“哎呀，你都叫我大哥了，就别再推辞啦！”程帆随意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百芝娴瞪着他，翻了无数个白眼：这家伙真的被高弈扬“感染”地不轻，看来回去要好好给高某碎碎念了。
“干什么啊，我现在是以大哥的身份跟你说话的，怎么啦，有异议啊？”程帆发现了百芝娴危险的气息，开玩笑地叫道。
“大哥，小妹怎么敢有异议啊！”她夸张地配合他。
“对！你当然我敢有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程帆松开，揉揉她的头发，“娴娴真乖。”
佟蓓纯在远处将这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自嘲地裂开了嘴角。她本来是被百芝娴感动了的，她本来是想放弃对他们的报复的，她本来是决定……决定真心和他们成为真正的好朋友的……
这一次，她彻彻底底地被惹怒了，她要报复，狠狠地报复，加倍地报复。
这一次，当然也不会用到……叛徒沈景洄。
一切就全靠她自己，她不会再选择相信任何人了，连沈景洄都背叛她，其他人凭什么不会？呵呵，全都不可信。
“包括程帆。”她喃喃道，有液体流进了她的嘴巴里，她感觉有点咸。
而且，心也有点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