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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说了总比沉默好。从相反的角度,警察同样不能证明你一定就是盗走文物的人。”陆鲲强迫自己冷淡地说着。
徐白盯着他毫无温度的脸庞,不禁回想起那个夜晚,趴在自己身上性感喘息,诚然索取的他。
有一瞬间徐白非常恍惚,这会儿说话的究竟是个陌生人,还是自己的丈夫。
徐白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话时,陆鲲拽住她胳膊:“回所里再说。”
徐白被陆鲲一路拉着走,他走得不快不急,拖拽的力量也不蛮狠,可就是令徐白觉得最近几天因为靠近而被缩短的距离又拉远了许多。
二人进了考古所,一些在过道上行走的人看见徐白,眼神都很防备。
来到伏中译办公室门口,陆鲲说:“自己进去吧。”
徐白点头,敲响了伏导师办公室的门。
“进来。”
徐白踏进办公室,低头正在整理资料的伏中译没再第一时间抬起头。
直到徐白拉开椅子,喊了声:“伏老师。”
伏中译的目光才落向徐白。
他放下钢笔,十指交缠,深深皱起眉。
徐白注意到伏中译右手手背上有好几个被枕头扎过的红点,以及医用胶带黏贴过后相对发白的皮肤。
伏中译直切正题,目光不再友善:“这些天你去哪了?”
徐白很是无力,只能实话实说,一五一十的把事给交代清楚。
伏中译听完‘哦’了一声。
这态度可让徐白一时摸不住头脑。
难道这么容易就让伏中译相信了?
正想着这个,伏中译拎起电话听筒,拨下一个号码对那头说:“现在过来。嗯,嗯对。”
挂掉电话后,伏中译说:“有些话你对警察说吧,他们会调查的。”
徐白一听才明白伏中译刚拨的是什么号码。
她心头有点气,淡声儿说:“我要是盗文物,那还费劲让考古队对那二次勘探做做什么,直接买通修路民工不是更省力。”
伏中译喝口茶:“你失踪了,所以我才报了警,警察过来问话是例行程序。小徐啊,别想多了。”
徐白并不觉得伏中译说的是真心话,只是读过书的人到底修养和素质比较好,所以他不会蛮横的说她一定就是嫌疑人。
言语中的风平浪静其实令徐白很难堪和受挫。
下午,徐白在警局待了很久。
正如陆鲲所说,虽然没人能证明徐白说的,可同样没证据把文物的失窃和徐白直接挂到一块。所以做完笔录后警察就让徐白回来,只是那个老警员在徐白临走的时候说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一样的精明。”
徐白听得云里雾里,但当时的她并不觉得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与此同时,徐白对伏中译说的话也在所里传开了。
茶水间里,有人窃窃私语。
有人问梁栋:“小徐说的话你们信吗?”
梁栋说:“不知道。”
“如果她真不和那些戴口罩的男人是一伙的,那她一个姑娘家,你们说那些男人和她什么关系。”
梁栋很快会意,骂句:“你嘴巴真毒。”
那人说:“我说的是事实,她长这么漂亮,谁知道私底下有多少小情人……”
梁栋一把捂人嘴:“嘘,小心让陆鲲听见。留点口德吧。”
那人甩开梁栋的手:“大实话好不好。再说梁哥,你才是八卦界的始祖。我这是跟你学的。”
梁栋拿起茶杯,站起来说:“滚蛋。”
梁栋往出口走,迎面撞见陆鲲。
陆鲲寒寒瞧眼梁栋,又寒寒的看眼茶水间里仍在窃窃私语浑然不觉的同事们,什么话也没说,回到了自个儿办公室。
下班时间到后,所里人陆陆续续离开。
陆鲲一个人在办公室又待了一个多钟头。
同事们的闲言碎语不停进入陆鲲的大脑,他自然是相信徐白这几天很安全。因为见面时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可这些闲话却像一盆盆肮脏的废水一样,偷偷地浇在徐白身上。
她是个好女孩,本不该承受这些。
仰头一口长气从鼻腔里喷出后,陆鲲起身,拎走挂在椅背上的银灰色外套,快速套在身上。
车子开回住所时,天已经很黑。
大门口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那人是徐白没错。
陆鲲将车停稳,走向她。
徐白抱住膝盖正在打盹,脑袋一次次在空中打晃。
陆鲲盯她好一会,直到见她打晃的脑袋快撞上墙壁,果断伸掌一接。
细滑的脸蛋准确无误地磕在陆鲲粗粝的大掌中。
徐白惊醒,望着他:“你怎么才来?”
“嗯。有点晚。”陆鲲应一声。
徐白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我从警局出来已经是考古所的下班时间了,所以就没回去,问警察要了两块钱坐公车直接过来了。没想到你现在才回来,我手机没充上电,也没法给你打电话。”
陆鲲没接话,掏钥匙开门。
徐白随他进去。
陆鲲换鞋后就去沙发那叠腿儿坐下。
徐白坐他旁边,仔细看几眼他的脸后,断定这货有心事,于是说:“你放心,警察没难为我,就问了一些事,然后说他们会仔细调查。”
陆鲲自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丁烈绑走徐白,无疑只是不想这女人掺和其中坏事。伏中译心里是肯定会有疙瘩的,所以近期再有什么工作徐白都没有参与的机会了。
他反射弧颇长地回着徐白先前的话:“那就好。”
这几天徐白很想他,现在好不容易二人独处一室,她肯定不会掩饰内心的思念。
抱住陆鲲的腰,整个人瞬间像被抽了骨髓的软体动物一样绵柔。
陆鲲没动。
徐白软软地说:“我可想你了。”
陆鲲盯她盯的更紧,眼观鼻,鼻观心。
一时间,仿佛再多的告诫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极度讨厌被限制,也反感那种被命运摆布的滋味,一种迅速升腾起来的叛逆正游遍他全身。